“二爺爺,福兒會自己走路會笑了,剛才還會發音了呢,”二姐姐楚慧兒抹著眼淚,興奮地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來人。
“啊…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告訴娘去,我告訴娘去..”話音未落,又是一陣風跑了出去。
這是二爺爺啊?自己還沒見到長得什麼樣呢?爺字輩的人,怎麼會跟小孩似的表現,還闖進大侄媳婦的臥室?
“老大家的,你爹早課做完了,趕緊擺飯,一大早就幹嚎,嚎喪啊,再不幹活,你們娘幾個今天就別吃飯,”奶那尖厲的聲音又響起。
“福兒,再給娘笑一個,娘給你弄好吃的去,”方氏望著楚福兒說。
楚福兒立刻展現笑臉,還貼心地叫了一聲:“娘…”多運動幾次,臉部肌肉也越來越靈活了。
方氏大眼裏又一次蓄滿淚水,她用力親了親楚福兒,淚水滴落到女兒的小臉上,她忙用手擦了擦:“福兒會叫娘了,你爹…”
轉頭對楚悅兒笑著說:“悅兒,你帶著兩個妹妹洗漱,擺飯不用你了,一會收拾好去廚房吃飯吧,”說完,又親親楚福兒的小臉,然後將楚福兒遞給大女兒,這才匆匆撩開門簾出去了。
楚悅兒抱著楚福兒費力地下了炕,先來到帶著騷味的尿桶這,輕聲哄著說:“福兒,先尿尿,然後咱們洗小屁.股,再穿衣啊。”
楚福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怕時間長,楚悅兒小胳膊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再將自己掉到尿桶裏,那可就真的應驗奶奶說的:“在尿桶中嗆死”的話。
能正常解決生理問題,楚福兒估計身體應該恢複正常了,你想啊,要是控製不了,把尿也把不出來不是。
剛尿完,方氏就端了一盆熱水送進來,又喊楚慧兒尿尿,然後將尿桶和沙袋提了出去。
楚悅兒手腳麻利地給楚福兒穿衣,也是粗布短褐,隻是上衣有些短,遮擋不住開襠褲,這是怕衣服太長也被尿上吧。
穿完衣服,楚悅兒習慣地給她墊上尿布,楚福兒也沒有阻攔,好賴能遮擋住屁.股不是。
她本想拒絕不穿開襠褲,可是又怕自己的神經萬一控製不住,所以,就先在忍耐一天看看。
看著忙乎的大姐想:大姐怎麼會是拖油瓶呢?她跟二姐長得挺像的啊。
楚慧兒在炕上用她小細胳膊跟被褥奮戰著,由於力氣小,被褥疊的七扭八歪,堆放在炕櫃前,還不時地對楚福兒說:“福兒..再給二姐笑一個,”“叫二姐…”。
又一陣甜甜的槐花香飄了進來,楚福兒笑著喊“姐..姐..”二字還真不好發音呢。
楚慧兒和楚悅兒聽到她會叫姐姐,又是一番激動,然後就開始不停的笑,不停的教她說話。
楚福兒很無語想翻白眼,但還是很配合張嘴試著發音,還算不錯,雖一字一字的蹦,但總算能表達了。
在笑聲中洗漱完,楚福兒終於能出外看看了,心情大好,正準備順著牆壁往外溜達溜達呢,門簾一挑,剛才那個二爺爺又蹦進來:“嘿嘿..我告訴娘了,娘腳小沒我跑得快..”
看到地上小小的福兒,他上前一把抱起:“福兒,二爺爺帶你去小溪抓魚,”說完,就要往外跑。
“二爺爺,快將福兒放下,吃完飯咱們再去,今天得給福兒補補,她都會笑了呢,”二姐姐楚慧兒,一把扯住二爺爺的衣衫,小大人般的說。
楚福兒聽到這話,不由得笑出聲。
這又讓屋子裏一陣喧鬧。
有人聽到這樣的歡聲笑語不高興了,先是在外麵大聲罵,然後就是用木棍敲打門板的聲音,一副要衝進來打人的氣勢。
二爺爺嚇得將楚福兒放到地上,蹲在炕邊,將頭埋在雙腿間,身上哆嗦嘴裏嘟囔著:“別打我,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楚慧兒忙上前摟著二爺爺輕聲安慰著,仿佛她是大人,二爺爺是個孩子似的,楚悅兒則快速將楚福兒抱起,護在懷裏。
這是什麼狀況?是不是常被打啊?
門口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秀芹啊,你這是幹什麼,我聽說福兒病好了,能走路能說話的這不是該高興嗎?你在這發什麼火?”
秀芹應該是奶奶的名諱,能叫奶奶名字的隻能是長輩,二爺爺有娘,那應該是太奶了吧。
“你少在這裝好人,老大家的給你多少好處你這樣護著那些賠錢貨?告訴你,現在養你是看在老爺子的麵上,你要在多管閑事的話,我就將你趕出去,哼,看你怎麼蹦躂,白蹄子,跟那****一樣,都是吃白食占便宜黑心爛腸子的玩意..”奶奶罵完,將手裏木棍又敲了敲,然後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