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文說著,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原本不想悲觀,可是在進退兩難的時候,這些事情總會慢慢的擺在眼前,弄得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更加難過。
簫廣雄聽到這裏沒吭聲,但態度倒是緩和了下來,眼看著老婆哭得厲害,簫老虎也不再擺臉子,反而好聲好氣的湊過去抱住了張靜文的肩膀,之後慢慢的拍著她後背輕聲安慰。
“不想了,咱不想了,咱家老大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改明兒個,等簫誠回來了,老子好好收拾他一頓,給你出出氣,不就得了麼,行了行了,咱不哭了,晚上你不是還要跟我出門吃飯麼,你這要是哭大了,咱可就出不去了。”
張靜文聽了丈夫的話,哭聲漸漸小了一點兒,然後才開口問簫廣雄。
“你說的容易!那你倒是講講,你打算怎麼辦了咱兒子!我這三十六計可是都用了!我可沒轍了!”
“這有啥難的!”簫廣雄半虎了臉,一瞪眼“大不了老子打殘他!看他還敢往哪兒去!”
“你敢!”張靜文聽了一把推開簫廣雄,眼淚都沒幹就氣急了。
簫廣雄同誌一見老婆這麼快就翻臉,頓時傻眼,之後他愣模愣樣的說:“我說錯什麼了?咱兒子都誤入歧途了!你咋還護著他!小張同誌,作為黨員我們是要思想進步的!所以你不能這麼慣著他!這叫溺愛你懂麼!”
“溺愛個扯!”張靜文抹了抹臉,之後對簫廣雄正了正顏色道:“我問你,相比之下,咱兒子跟他爺爺奶奶親,還是跟咱倆親。”
“當然是······爺爺奶奶了。”簫老虎細想之下,鬱悶的戳手指一次。
“那我再問你,打小,簫誠他是跟何柏好,還是他跟銘信好。”
“這,這怎麼比!這不明擺著的麼!簫誠跟銘信歲數差那麼多,他又是跟何柏一塊長大的,那要是講關係好,當然是兩個同齡人更好了。”
可是這和分不分開他們有什麼關係?老簫再次鬱悶戳手指一次。
“行,還有,你覺得何家或者是咱家,誰鬥得過何婉欣?”
恩?怎麼把何家老太太也卷進來了?
簫廣雄這會兒徹底糊塗了,最後他想了半天,隻得告饒,求老婆趕緊把話說清楚,於是張靜文喝了口水,之後用最簡單的關係把利弊講了出來。
“虎哥,總的來說,其實可以這麼看,就算何家眼下知道了何柏的情況,也因此鬧的厲害,但說到底親爸媽總狠不下那個心真不要自己的孩子,所以說白了他們接不接受這個現實,那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現在何婉欣這邊的態度是默認簫誠和何柏的關係,對於何老太太,我不多說你也知道她在何家孫輩裏最喜歡誰。至於何家的其他人,有何江陽一個例子,那麼再接受何柏這個情況想來也不是難事。虎哥你想,等他們家接受了這個現實,那麼你覺得他們會認為誰最合適跟何柏在一起?·······我再說明白點兒,你現在就是把兒子打了,你當就沒有人接著麼!人家何婉欣說不定就盼著你把兒子推出來呢!那樣就接受的更名正言順了!”
“······沒,沒那麼嚴重吧······何姨她·······”她,她好像真的會這麼做·······
簫廣雄本來想為何婉欣說上兩句好話,可從前想到後,記憶裏的何婉欣怎麼想都是九分精明一分戲謔的眉眼,於是老簫徹底放棄,唯有悶聲問張靜文:“那你打算怎麼辦啊?難道······咱就這麼成全了他們?”這個,這個未免太荒唐了吧。
“兒大不由爺,這解決的法子······我也不知道,現在也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一提到解決方法,張靜文頓時也沒了說辭。“反正,他們現在感情正好,咱越攔著就越糟糕,依我看,倒不如先不管,看看他們能不能讓感情淡下來,之後······說不定不用咱張嘴,他們自己就分了,畢竟,倆男的在一起,再怎麼樣也不會有孩子······”
“那他們以後要是都這麼好呢!?”簫廣雄皺眉。話說這倆孩子都在一塊二十多年了,這麼長時間還能有啥解決不了的矛盾呢。
“那咱們也隻能順著他們了,有什麼辦法呢,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張靜文聽了歎氣,之後眉眼竟微微舒展。
“不過虎哥,現在唯一讓我順心的是何柏這孩子夠本分,對咱家簫誠也是一頂一的好,要不然,你說簫誠要是惹個半男不女,又整天鬼混的人回來,那咱到時候還不是一樣要受著。”
簫廣雄聽了撇嘴,卻沒反駁,不過末了還是不甘心的補了一句:“哎,你說何柏要是個丫頭多好。”
“是啊,”張女士扶額“那要是個丫頭,咱家可就得燒高香打燈籠的去找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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