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教室,夏末帶好教室門,易明陽已經大步走到走廊拐角了,夏末吐吐舌頭快步跟上。
“對不起啊......”某人愧疚的聲音。
“......”
“那個,我扶著你吧......”某人狗屁地攙起人家的胳膊。
“......”甩開了某人的爪子,繼續向前大步走。
“......額......你慢點走啊喂......”某人小跑跟上去,在馬上就要接近易明陽的時候,易明陽停下了,某人急刹車,險些碰上易明陽燙傷的後背。
“我不是腿受傷你扶著我做什麼,我走慢點後背豈不是疼得時間更長!”麵對沒有大腦的人易明陽快崩潰了,看她一眼轉身繼續走。
“......”亦步亦趨地跟在易明陽後麵走著,一路沉默地到了醫務室。
推門進去,醫務室隻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大夫,叫田青,學生們都喊他田叔,是醫務室唯一的大夫。學校的醫務室不比外麵的診所,在學校發生大意外的情況很少,小傷小病一個大夫也就足夠了。
夏末看易明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就自己開口道:“田叔,他燙傷了後背,您給看一下吧。”
“嗯,小夥子脫了上衣,背衝我坐這兒吧,怎麼會燙著後背的?”田大夫看了看易明陽燙傷的後背,抬頭疑惑地看向站在易明陽旁邊的夏末。
“是......我......”
“田叔你快來看看,他暈倒了!”夏末吭吭哧哧還沒說完,門一下子就被踹開了,兩個男生駕著中間暈倒的男生火急火燎地進來了。
“先把他放床上,放平,把這個抹上。”田大夫指揮著那兩個男生,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管藥膏給了夏末,又轉身去病床查看那個暈倒的男生。
“快點啊,難不成你讓我給自己的後背上藥嗎?”易明陽看著拿著藥膏還在不知所措的夏末,語氣充滿了不耐煩,心情糟透了。
“啊?哦,你忍著點哈。”夏末趕緊在易明陽身後蹲下,紅的微微泛紫的皮膚在左肩胛骨稍稍下麵一點,可是足足有她兩隻手那麼大片,心一驚,隨著她好像哄小孩一樣,先衝著燙傷的皮膚輕輕地吹了吹,才用手指沾了擠出的藥膏溫柔地塗在燙傷上麵。
每次塗完了手指上的藥膏,夏末就衝著燙傷吹一吹,好像這樣就會減少疼痛一樣,然後再沾取藥膏塗沒有塗過的皮膚。
她吹出的涼風的確減輕了易明陽少許的疼痛,她的手指涼涼的,藥膏也涼涼的,他馬上感覺沒有了剛才燒灼感覺,涼涼的感覺滲透了肌膚的深處,很舒服。
“可以了!”她站起身轉到易明陽的麵前,對他甜甜一笑,繼而回頭:“田叔,他還需要別的什麼治療嗎?”
“不用了,燙傷不是很嚴重,小姑娘,小情侶之間,他做錯了什麼也不能拿熱水潑他啊,還好水不是很燙,沒有燙破皮,好了也不會留疤的。”田大夫配著打點滴的藥物,語氣裏帶著輕輕的埋怨。
“我們不......”
“我們不......”
“藥膏你們拿回去吧,記得一天上兩次藥,塗厚一點,晚上不要塗,睡覺會把藥膏都蹭掉的,幾天後如果癢的話千萬不要抓,因為傷處裏麵的新細胞在生長,外麵燙死的細胞會脫落,抓可就會留疤了,沒什麼事了,回去上課吧。”田大夫說完,藥也配好了,端著醫療盤走向病床準備給暈倒的男生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