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惠淼站在窗前凝望著遠處隻剩下一點點紅色的夕陽,她好像還沒從剛剛的事件中反應過來,幸虧爸爸當時把易明陽藏到了對麵的公寓裏,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不要擔心了孩子,我已經讓人把他扔在了南邊的荒山上,還給他下了乙醚,就算他醒過來也回不來了,聽說那座荒山上有不少野獸,平時沒人敢去。”步慎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品著茶水,說話的語氣讓人感覺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這個時候他大概快醒了,爸你真的確定他回不來了?”步惠淼不確定地問道,她的心裏一直膽戰心驚的,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步惠淼被突如其來的鈴聲驚得抽了一口氣才慢慢地走到桌邊接起了電話:“喂,齊安,有什麼事嗎?”
“又是陳齊安那個小子,爸爸好說歹說告訴你多少遍,那個小子長得妖裏妖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非得等他把你坑了你才會想起我給你說的那些話。”一提起陳齊安步慎就來氣,他縱橫商場幾十年,看人一看一個準,那個小子對他的女兒絕對不是真心的,可是步惠淼卻鬼迷心竅怎麼也不聽勸。
“爸,你不能以貌取人,齊安是長得招蜂引蝶,但是他對我是真的好。”步惠淼想著剛才的那個電話,是陳齊安打來關心她的,這些日子以來陳齊安不再對她那麼冷淡,反而有時會主動抱抱她牽她的手,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總算看到了她的好。
“我也不說了,你的事情,你感覺好就好吧,收拾收拾東西,咱們也該回去了。”步慎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這輩子對這個女兒是無可奈何了。
天已經黑透了,易明陽還是那樣漫無邊際地在樹林裏走著,腳下雜草叢生,樹葉遮掩得沒有一絲亮光,易明陽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探著路走,身上的衣服就要被體溫烘幹了,可是頭和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重。走著走著,易明陽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身後傳來一兩聲什麼東西掃過雜草的聲音便沒了動靜,易明陽向身後張望著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易明陽等了一會兒後再沒聽到什麼聲音就又繼續向前走,隻不過把抬腳落腳的動作放輕,這次他清楚地聽到了身後又響起了之前的聲音,易明陽故意繞著走,那個聲音也和他一起繞著走,他可以確定,他被什麼東西跟上了,或許下一秒就會成為它的食物。
易明陽放慢腳步在地上摸索著,他希望可以找到什麼利器可以以防萬一,摸索中手邊碰到一根木棍,易明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比量了一下木棍,拿在手中當做拐杖接著往前走。或許是身後的不明生物感覺到時機到了,易明陽聽到身後有快速的沙沙聲越來越近地向他襲來,易明陽猛地轉過身將手中的木棍橫在頸前,隨後一直龐然大物便“哢擦”地一聲咬住了木棍,易明陽被這樣的撞擊震地不受控製地後退了幾步,那個家夥卻不給易明陽喘息的機會再次向易明陽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