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易明陽從木屋裏走出來,屋外一個梳著馬尾的女孩正在做飯。
“嗯。”易明陽從喉嚨裏發出一個音節簡單地回應了那個女孩。
“我叫林琳,你呢?”林琳手底下忙著炒菜,還不忘轉頭對站在門口的易明陽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易明陽。”易明陽麵無表情地回答道,仿佛沒有看到林琳的笑。
林琳但笑不語,低頭專心致誌地做飯,易明陽也懶得搭腔,慢慢地環顧著四周的環境。周圍仍是參天的樹木,不過已經不是那麼茂密,抬頭就能看到湛藍的天空和晃眼的太陽,他現在估計還是在那座山上。
“吃飯了明陽。”林琳端著飯菜從易明陽身邊擦肩而過進了木屋。
“你住在這裏嗎?”易明陽看著這裏齊全的生活用品好奇地發問。
“算是吧,我是學動物學的,住在這裏研究動物的生活習慣。”林琳一邊扒著碗裏的飯一邊回答。
“那你是不是知道怎樣下山?!”易明陽激動地撂下筷子焦急地問。
“我。。我也迷路了,所以才不得不在這裏住下來。”林琳被易明陽的樣子嚇得不知所措,見易明陽的肩膀無力地耷拉了下來,林琳夾了一塊肉放在易明陽的碗裏:“你現在剛醒過來,要走也得等身體好些了。”
易明陽看著碗裏的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抬頭迎上林琳黑色的眸子感激道:“還沒謝謝你救了我。”
聽了易明陽的話林琳嬌俏一笑,隨後又繃起臉來嚴肅道:“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嗯。。”易明陽思考了一會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淡淡一笑說:“等我們下了山,你想要什麼我送你好了。”
“真的啊?你家很有錢嗎?等等我想想啊,我想要一個顯微鏡,不不不,還是要學費好了,也不行,我想去趟馬爾代夫,算了算了,等我想好之後列個單子給你。”林琳亂七八糟地嘟囔了一通最後很瀟灑地一揮手重新抱起碗來開始吃。
吃過飯後林琳準備為易明陽換藥,傷口在右小臂上,深可見骨,就連易明陽自己看了都嚇得倒抽了一口氣,真慶幸這條胳膊竟然沒有廢掉。
林琳拿著洗幹淨的布條和砸碎的新鮮藥草放在了易明陽麵前,正打算為易明陽清洗傷口的時候被易明陽拒絕了:“我自己來就可以。”隨後走到門口裝滿水的木桶邊舀起一瓢水倒在了傷口上,冷冽的水撞上皮肉翻開的傷口,異樣的疼痛使易明陽的胸口不自覺地一沉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很疼吧?你的傷口很有可能是被大型蜥蜴咬傷的。”林琳並沒有對易明陽剛才的拒絕感到不悅,麵色平靜地站在易明陽身邊看他上藥。
易明陽沉默,他怕自己一張口就會痛得忍不住吼出來,最後綁上布條,卻發現自己一隻手打不了結,林琳彎下腰幫他把布條打了個結,給他一個“沒我不行吧”的眼神,易明陽輕輕一笑,混合著男人嗓音的低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