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篇-初聞“氣”和解
在離都滅兒他們五個所住的茅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獨莫望著不遠處的他非常熟悉的茅屋,在樹下坐著都滅兒四人。
都滅兒將今天是如何碰見燈的,並把燈帶回茅屋的前因後果全都對大家說了出來。
美紋:“咩咩,不會是你看錯了吧,世界上哪裏會有那種人,集市上殺鼓鼓豬(一種擁有遇到危險後像河豚一樣吸入氣體,鼓漲自己身體的豬,在吸入氣體後,依靠滾動來逃避敵人的追蹤)的屠夫都沒你說的那麼厲害。”
都滅兒腦袋上冒出豆大的汗滴:“就是那個經常往紅柳街跑的肥豬?那怎麼能比呢,我敢說,一百個那樣的肥豬對上那個獵戶,明天垃圾場又會多出一堆的屍體,引來更多的巨爪狼。”雖然他也不是很確定這個說法。
獨莫:“他不是斷腿了嗎?”
都滅兒:“是啊,可是我感覺當時我要是真的拿棍子去打他的話,肯定會死的。”
大牙笑嗬嗬的看著都滅兒:“不會是你怕死吧。”
三人投來三個白眼,就連樹上的獨莫都往大牙頭上丟了一顆果核。
大牙不好意思的說:“我是想說,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對就是這樣。”說完擺出一個很認真的表情。
說著美紋和獨莫看向了都滅兒。
都滅兒大聲的說道:“怎麼可能,上次我有這樣的感覺還是我們碰到跳蛇(一種依靠身體伸縮身體快速向前方整個彈出,然後用毒液殺死獵物的蛇)的時候,那個獵戶的眼神比跳蛇還要恐怖一百倍,一千倍。”
根說道:“你不是說那個男人身上渾身是傷嗎?而且還斷了一條腿,他沒有殺你就證明他沒有惡意我們回去的話,他應該不會動手的把,畢竟他真的是受了傷的。”
都滅兒:“那種眼神,他一定可以很隨便的就殺掉我,就像巨爪狼殺掉凸鼠一樣,這樣還不行嗎?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大牙摳這鼻子說道:“他不是沒有動手嗎。”
獨莫:“不管怎麼樣他都沒有動手,而且還待在茅屋裏麵,說不定他會在哪裏養傷呢?”
根:“是了,因為行動不便,而治傷肯定需要人照顧的。”
大牙在一旁不耐煩的道:“管這麼多幹什麼,大不了我們直接走掉就行了,管他死活,那個茅屋給他就好了。”
美紋:“我想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要是我們走了,就沒有地方住了,再說我們能跑到哪裏去呢?沒地方住的流浪兒”美紋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大家。
最後五人決定,由都滅兒和美紋先進去穩住那個獵戶,摸清楚獵戶的目的,畢竟美紋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威脅,如果是大牙跟著進去,人家還以為你去找人來對付他了,根三人在茅屋外麵,如果獵戶使壞的話就一起招呼。
他們五個不知道,他們五個的談話都被,身在茅屋的獵戶給聽的清清楚楚。
燈露出了笑容,好像是發現什麼好笑的事情。
一陣風吹過,吹得那茅屋的牆呼呼作響,男子的臉上又歸於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都滅兒走進茅屋看向靠在茅屋的一根稍微結實一點的柱子上的獵戶,他的後麵跟著美紋:“大人,您沒事吧”,然後指著後麵的美紋說:“這是我的夥伴”
獵戶:“我叫做燈,叫外麵的三個人進來吧,我沒有惡意。”
都滅兒眼睛直瞪瞪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的眼睛,之前的恐懼好似已經忘卻了一樣,都滅兒希望從男人的眼中了解他是不是在撒謊。
而這名自稱為燈的男人同樣好奇的看著麵前這個髒兮兮的男孩,他感覺這個孩子很特別。
都滅兒:“大牙,你們進來吧。”
說著這個小小的茅屋裏,一個靠著茅屋的柱子的男人,麵前站著五個高矮不一的孩子。
燈笑著說:“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我治療期間幫我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當然我會付給你們報酬,如何?”
根:“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殺了我們”
燈拿起放在旁邊的一塊鐵片,手快速的向根丟去,鐵片以不可見的速度飛向他們前麵談話的那棵樹,深深的刺進樹木之中。丟鐵片的動作好像扯到了傷口讓他不禁的吸了口氣。
燈笑著說:“我雖然受了傷,隻要你們不做不利於我的動作出來,我不會出手,隻要我傷痊愈後,我就會離開,當然我會給你們一些報酬。”
五人已經由開始的驚嚇轉變成為了現在的震驚了。根本來以為自己會死掉的,雙手護著自己的頭,那隻瘸了的腳不爭氣的讓他跌倒了。
他旁邊的大牙和都滅兒都準備想衝上去拚命了。都滅兒心裏後悔啊,如果自己不帶回來這個人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如果根就這樣死掉的話,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茅屋有歸於平靜,屋子裏除了根的喘息聲,五人覺得世界又開始轉動,外麵的雀雞的聲音,流浪兒們的玩鬧聲,醉酒的大人的罵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