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跟在徐捕頭的身後,慢慢往前移步,眼角四處打量,迎麵就是衙門的內院,當先擺著一張法案,上麵放著文房四寶,正中央掛著一副大海紅日圖。
“林鏢頭你在此久候,在下這就去稟告縣尊大人。”
“哈哈,有勞徐捕頭了。”
說完,徐捕頭轉身進了內院大堂的暖閣,不一會兒,一位五十多歲身穿縣令官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隻是他的麵色並非很好,看起來就像縱欲過度一樣。
林震南不敢怠慢,立刻上前躬身道:“草民見過縣尊大人。”
“嗬嗬,林老弟還是怎麼客氣,都說過幾次了,來來,跟本官進來。”縣尊一進來就很是親切的拉著林震南的手腕,往裏屋走去。
林震南誠惶誠恐道:“不敢,縣尊大人折煞小人了。”
“你說得是什麼話,都是十幾年的朋友了,還客氣什麼。”縣尊依然是滿麵微笑,隻是他那黑漆漆的眸孔中帶著絲絲冷漠和淡淡貪欲。
兩人走進裏屋坐下,就立刻有侍女端著散出著幽香的茶具,擺在兩人麵前,看那精致的做工就知道一定是上好的官瓷。
林震南坐在客座,身子微微往下躬了半個身子,這是朝廷的規矩,平民是不可以跟官員平起平坐的,林震南可不認為這位貌似和藹的縣尊大人真的如他表麵看上去那樣,能做到五品官的地位,沒一點過人之處,早就被人給吞的連渣都不剩了。
“縣尊大人聽說您最近身體略有不爽,前兩天在下得到一隻五百年的野山參,今兒特地給您帶來補補身子。”林震南將手中禮盒放到紅木桌上,恭敬說道。
“都是老毛病了,林老弟有心。”縣尊也不拒絕,揮了揮手讓侍女把東西拎了下去:“聽說最近貴公子在城裏的茶棚打死了兩個青城派的弟子,林老弟果然是教導有方呀,貴公子的功夫看來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恭喜林老弟!”
林震南一聽,那裏還敢坐著,立刻起身跪在地上:“都是草民教導無方,才讓這逆子闖下了如此滔天巨禍,還請縣尊大人贖罪。”
縣尊一臉的不高興,起身拉起了林震南:“林老弟這是幹什麼,本官何曾責怪與你,不過是死了幾個江湖賊寇,林老弟大可不必擔心。”
“草民謝過縣尊大人!”林震南低聲恭敬道。
“至於這件事,我已經上報給了上麵,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錦衣衛的高手前來,林老弟大可放心。”縣尊端起了桌上茶具,微微吹了吹熱氣,悠然的說道。
林震南大喜:“多謝縣尊大人抬愛。”
“不過林老弟,卻是應該好好管教貴公子了,要是以後再捅出什麼簍子,可不好....”
“是,草民定當繞記大人教誨,回去一定會好好管教那個逆子。”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不斷的噓寒問暖,一個時辰後,林震南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衙門。
“大人,小的有一事不明。”徐捕頭看著林震南漸漸走遠,在縣尊耳邊低聲說道。
縣尊淡淡道:“哦,什麼事。”
“這林家充其量就是個富商之家,如何讓大人如此重視,就連朝廷也多番幫襯。”
“林家的背景不簡單呀!”縣尊歎了一氣:“錦衣衛的千戶大人已經跟我下了任命,絕對不能讓林家毀在青城派的手中。”
“大人,這青城派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門派,如果跟他們起了衝突對我們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