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山伯該告辭了”
山伯起身告辭,一臉漠然
“奧,梁兄遠道而來,還是吃個便飯再走吧”
英台微笑著挽留著
一種讓山伯感到陌生而又似曾相識的笑容
“多謝賢妹,不叨擾了”
言罷轉身望門外而去
“小妹送你一程吧”
英台收了笑容,露出真切的期待,凝視山伯的清瘦的背影
“不必了”山伯頓了頓,還是頭也不回的大步而去了
留了茫然若失的英台,和一臉委曲的淚水
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難道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我,我才是你今生的最愛
失去我,你應該傷心,流淚的,可是你卻沒有
我們的最後告別儀式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我已經設計好了我們的最後分別
準備了告別台詞
你卻不給我表白的機會
天空為何那般的晴朗,陽光為何那般的燦爛
分別時窗外應該是淅淅瀝瀝的下著細雨的
我們的眼淚應該像決堤的海才對
我會深情的對你說:
明天我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
讓我最後一次想你
最後的擁抱,最後的吻別
還要留下你對我的祝福
這樣才夠浪漫,這才是我想要的分手儀式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怕隻是再回頭留戀的看我一眼
讓我看到你戀戀不舍的眼神
你應該將我永遠留在你的心中,我應該是你的心中的唯一
。。。。。
山伯一路走出去,漠然的麵容已經滿是淚痕
強迫著自己不要回頭
讓那個負心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傷心和淚痕
而受傷的心卻在顫抖,為背後那個最愛的女人
卻感覺不到痛,因為它已經傷得太深
不小心割破手指,傷口很淺,感覺卻很痛
胸口插入刀鋒,傷的很深,隻看到血在流,卻感覺不到痛
剖開傷口給人看的永遠是被劃破手指的人:你看我傷口有多深
山伯肯定不是被刀劃破手指。而是被刀傷了心
因為在他走出祝家,上了車的那一刻,他吐了血,大口大口的血
待山伯出的祝府,眼見的已是紅日西墜
施良見山伯口吐鮮血,神情萎靡,想是受了打擊
引得舊日的癆病又犯了,這一次比前次發病又重了許多
恐一路舟車勞頓,山伯無法消受,就近找了家客店休息一晚
山伯水米未進,便倒頭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