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湧動之際,卻聞一道輕咳響起,沐錦夕抬眸望去,不遠處的兩人之粗的樹下,一個黑色的身影似乎靠在那裏,此刻稍一注意才發覺他氣息微弱,這也難怪剛剛她沒有察覺到。
“他是?”
對上莫晴有些躲閃的雙眸時,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不過仍是定定的看著她,似乎等著她的解釋。
“是毒門的問旻,是莫晴自作主張留下了他,請公子責罰……”莫晴低垂著頭,在沐錦夕看到的地方,眼中湧動著愧疚之光。
“孟飛,你說是怎麼回事?”
被沐錦夕突然點到名字的孟飛,不自覺的僵直了身體,對上那無波卻仿若暗藏洶湧的雙眸,額間不自覺的劃出一絲冷汗,不過比起莫晴,他似乎更為鎮定一些。
“我們來此的路上遇到了他,他染上了瘟疫,應該沒有多長時間了!”
“……救下便救下吧!”
等待著被責罵的兩人似乎有些不相信沐錦夕就這樣隨意了事,不過當他們看到那清冷的身影已經上馬時,這才對視一眼,他們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裝作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沐錦夕隨意的回首看著樹下道,“莫晴,毒門既然歸於風行,以後就由你接手,這個人我允許你留下,不過若他做了什麼事,你一並受罰!”
或許沐錦夕這話沒有什麼含義,但莫晴卻聽出一些感動來,公子向來不是心善之人,這人是毒門的使者,若是平時恐怕是逃不了一死,如今雖然以收納為名義留下他,但莫晴心中卻知公子這是故意讓她任性。
想到這裏,莫晴眼中愧疚更甚,“莫晴謝過公子!”
“嗯!”再不看幾人一眼,沐錦夕拉扯著韁繩重新步入大道。此刻來與莫晴彙合無非就是讓他們早些離開,而她隻是想一個人靜一下,而且體內餘毒未清,她並不著急趕路。
說到毒沐錦夕不禁有些蹙眉,先前林子瑉說是專門對付她而修煉的毒掌,當初她並沒有多加在意,去峨眉想到,這次竟然真的吃了個暗虧,體內的毒雖然在她藥物的作用下有些減淡,但是就好比是慢性毒藥,必須要悠著進行。
所以她必須十天不準動用內力,否則毒素就會迅速擴散!思至此沐錦夕開始對接下來的路感到懷疑。
縱橫在過道的馬像及了欲飛的狂龍,耳邊隻有風聲嗖嗖的想著,突然間一抹刺耳的呼嘯從正前方□□,馬兒似感覺到了危險,剛踏出的蹄子來不及收回,兩腿齊齊翹起,連帶著馬背上的人都差點被掀下來。
呼嘯聲眨眼而至,隻聽‘嗖嗖’幾聲,嘶叫的馬兒來不及掙紮,四隻箭射穿了它的馬腿,隻聽撲通一聲響,馬兒癱倒之地,而馬背上的人及時躍下,退到一邊,隻是目光卻是看向地麵那暈開的一灘鮮血。
正前方,在馬兒跌倒之時,突然躍出兩道身影,他們一身白衣,除了腰間的佩劍沒有別的裝飾,不過那從脖子往上全被套在一個遮住容貌的頭盔著實讓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