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看著這幾個見風使舵的家夥,二蛋惱羞成怒地蹲一邊畫圈去了,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這讓自詡“老兵”的二蛋一肚子憋屈卻也無計可施,隻是,他看向金少川的眼神卻也多了一絲玩味。
隨著新兵對老兵的鬧劇結束,時針已經走到晚上八點,盡管在幾天前這個時候還正是玩電腦、看電視喝酒打牌泡妞的黃金時段,但是如今,八點已經算是深夜,除去放哨的,其餘的人都躺在火堆邊酣然入夢。
金少川掖了掖呢子大衣遙望著星空,一道杠的話一直回響在他的耳邊,如果整個華夏國都變成了茫茫屍海,那麼幸存的人類究竟還能撐多久?對於這個答案,金少川持悲觀態度,以至於那一絲淡淡的絕望感一直揮之不去;而聽著身邊此起彼伏的鼾聲,金少川反倒羨慕這些一知半解的戰士,知道得少,有時候反而是福。
算了,想也沒有用,早點睡吧,今後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金少川搖了搖頭,自我安慰了一下蓋住了腦袋,作為死過一次的人,他已經看開了許多,也許在這世道,活著就是最大的福氣吧。
。。。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安穩了許多,三輛車也不和喪屍糾纏,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反正就是車不停歇一路猛跑;慢慢的,金少川也融入了這支隊伍,一開始想搭個順風車然後找機會開溜的打算也作罷了,他打算跟著車隊一路進入南埔市基地。
至於房車裏坐得是哪尊老爺金少川也沒興趣知道,不過那家夥很懂規矩,從來不拍腦袋瞎指揮,所以金少川對那尊老爺的敵意也減小了許多,反正進了南埔市基地後大家各走各的路,也沒有下次見麵的機會了。
“哎呀,小金啊,多虧了你啊,我根本沒想到出來後竟然還能吃上肉,嘖嘖嘖,從來不知道肉竟然這麼香。”開路的猛士車裏,司機一邊咂著嘴一邊和副駕駛位上的金少川嘮著嗑,自打金少川加入後,隊伍的夥食一下子提高了一個檔次,幾乎頓頓都有肉吃。
“是啊,本來以為會瘦,看這樣子瘦不了嘍——沒打過獵還真不知道打獵的難,你看我這胳膊肘,一頭豬竟然那麼大勁兒。”車後座的陳長兵看了眼磨破的袖子咧了咧嘴,隊伍彈藥不多,所以他們的捕獵方式是最原始的棍子繩子刀子加石頭,但是徒手捕獵和徒手搏擊卻是兩碼事,這群打架一個頂仨的高級警衛竟然被一頭豬搞得灰頭土臉。
“嗬嗬,慢慢就習慣了,我一開始比你還慘。”金少川抱著步槍嘿嘿一笑安慰道,他不禁想起了昨天陳長兵被一頭豬拖出老遠的囧樣,這也難怪,不是誰都像金少川那樣對打獵駕輕就熟。
“還有100公裏就會有人接應咱們,唉,這才300多公裏啊,竟然跑了一周,這世道幹什麼都難。”那名年紀大點的兵一邊看著陰霾的天空一邊抱怨道,這幾天除了找燃料外,車隊幾乎都是在荒山野地的土路上顛簸,雖然是一路猛跑,但是繞的道也委實不少。
“哎隊長,前麵是山穀,咱們是不是下車看看啊?”就在大家聊天時,司機突然降低了車速,眾人抬眼望去,隻見土路的盡頭已經掩入了一道小小的山穀。
“不用吧?這地兒本來就是窮鄉僻壤的,這一路下來你們見過幾頭喪屍?這地兒會出現廢車堆堵路麼?”這時,站在後備箱上負責輕機槍的二蛋蹲了下來說道。
“也對,不過我咋感覺得這山穀陰森森的。”陳長兵望了一眼山穀說道,這山穀說是山穀,其實就是兩座大號的土石堆而已,裏麵的路也寬敞,隻是裏麵有一個彎道看不見山穀那頭,這讓陳長兵感覺有點不舒服。
“老大你這兩天累得神經過敏吧?不行我一會兒爬山上去看看?”二蛋指著那高不過十層樓的石頭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