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啟,繼續說著冷言冰語,“你以為這樣本王就會相信你了嗎?未免也太天真了。說,是誰派你來的,直奔本王的寢宮又有何企圖?”
湘月悲從中來,苦澀地大笑兩聲,“祈煌啊祈煌,即使你是狼族之王,在我韓湘月眼裏除了愛情的價值你什麼都不是。我有何企圖?笑話,天大的笑話。倘若我有企圖,早在過去的三年裏便已達到目的,你也不會完好的站在這。正是因為我毫無所圖才會被你們狼族所謂的一些正義之士害地這麼慘。始作俑者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問我有什麼企圖。如果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就去問問你的父王對我做過什麼,或者應該說對你我做過什麼。”
他竟然問她有什麼企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話說回來,她為什麼要在這自取其辱。韓湘月啊韓湘月,被愛情套牢的你也不過一個蠢字就可以囊括,還什麼“女諸葛”,以前的水月鏡花早已不複見。現在的你一文不值。
祈煌一怔,從她的話中可以探尋到他與她曾經有過什麼,可是為什麼父王也牽涉其中。她聲聲控訴是父王做了什麼才造成今天的局麵,他將信將疑。
雖然父王平日裏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卻也不至於使出什麼不入流的手段做出什麼有損顏麵的事。可是這女子剛剛所言又不像假話,一團團迷霧將他圍住,迷失的他始終找不到出口。
湘月拭去流落的淚,淒楚地睨著他,“罷了罷了,就當我韓湘月遇人不淑。既然愛情不屬於我,我亦樂於不再做它的奴隸。”
說完欲轉身而去卻被喚住,“你剛說叫什麼?”好熟悉的名字,還有從剛才就彌漫在鼻息間的清香,似乎都化作一道力量要打開他心中的結。
湘月轉身,臉上的淒絕惹人心驚,“有差嗎,無論我叫什麼現在之於你也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何必問呢。”
祈煌走到她眼前,掬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手心聞了聞,然後毅然斷定,“是你,真的是你。”祈煌說完,湘月發現他的表情有異。
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怎麼了?”煌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下一秒祈煌便痛叫出聲,“啊……”,熟悉的疼痛襲來,每當他想進到記憶深處探索,痛楚就會衝出來折磨他。
“啊……好疼。”
這次的痛楚比以往更甚,他幾乎要癱倒在地。還好湘月及時扶住了他,“煌,你怎麼了?”詢問的聲音因擔憂而摻雜了輕顫。
祈煌隻是抱著頭痛呼,臉上青筋爆出,證明他正忍受著極其激烈的疼痛。湘月憂慮地手足無措,從未看過煌這麼痛苦的樣子。
“煌,怎麼樣了,還是很疼嗎?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減輕你的痛苦?”
祈煌忍著疼痛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小臉,那麼擔憂的神情絕不是裝出來的。
衝動之下祈煌俯下頭把唇印在了湘月的唇上,仿似做了千百遍般地熟練,唇舌不自覺地纏繞在一起。
祈煌忘了疼痛,雙手用力地攫住她,任唇舌與她的相互牽絆。最後是湘月因嚴重缺氧不得已用小手用力推拒他才停下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