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電話之後,陳安修就將魏家的事情徹底丟下,專心準備果蔬店開業的事情,中間魏家有幾個長輩到陳家試圖調和過,陳爸陳媽都沒給好臉色,從此之後也沒人再上門當和事老。於陳家來說,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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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在北京的冒冒呢,經曆了最初幾天分離的陣痛期,全家人又圍著他一人轉,他的情緒也漸漸地趨於平穩,每天的麵還是見的,電話也要打,不過鬧事的頻率明顯沒剛開始那麼頻繁了。早上醒來見到大爸爸在,還能跟大爸爸鬧一會,不像以前一樣,眼睛還沒睜開,就嚷嚷著要爸爸了。
可這也打亂了章時年的作息,章時年一般沒重要事情,早上都習慣六點半之後起床,以前冒冒如果早醒,陳安修就抱著出去洗漱喂奶,可現在是無論冒冒幾點醒了,他都要作陪,不陪還不行,冒冒有的是方法折騰到人睡不著。前幾天章時年參加一個長輩的生日酒席,送過禮物,沒顧上寒暄就回來哄冒冒睡覺,之後有一個跨國的視頻會議開到淩晨兩三點,結果他剛上床睡下沒多久,就被冒冒活活壓醒了,一睜眼就看到原本睡在身邊那個四十多斤的小胖子正眼巴巴地趴在他胸口上。再不然就整個壓在爸爸腦袋上,或者捏爸爸的鼻子不讓喘氣。
所幸章時年單獨帶他睡覺很沉的時候也不多,要不然早被他折騰死了,就像今天,章時年睡意朦朧中就知道他要醒了,他每次醒來之前必定會靠人蹭蹭,然後哼哼哼,哼哼哼。果然沒多大會就聽他張嘴喊爸爸,見沒人回應,就從被子裏爬出來,湊到人跟前和人親親,胖乎乎地喊,“爸爸。”
章時年裝作沒聽到,想看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沒多大會就覺得鼻子一熱,有個軟乎乎的東西貼上來了,章時年一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一隻胖腳丫,五個小腳趾頭又肥又短。章時年作勢要咬他,他樂地他哈哈地笑,又怕爸爸抓到他,手腳並用連摔帶滾地爬走了。這個方法,章時年倒是不新奇,以前他在家裏常常這麼對付安修,安修每次都大聲喊冒冒的臭腳丫子臭死了,爸爸要被你臭死了,他也跟著喊不臭,非要再往爸爸跟前湊湊,安修就真的咬他,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跑,父子倆每次都要在床上你追我趕折騰個翻天覆地。
不過鬧個歸鬧,章時年也不敢耽擱太久,冒冒醒來必須上廁所,真要鬧個沒完,搞不好就要尿在床上。
等他們洗漱出來,早飯也已經準備好了,老爺子一見冒冒就伸手接了過去,早飯有包子,昨天老家那邊有人過來,特意帶了兩筐剛上市的春筍還有一些家鄉的山野菜,楊小桃親自調的餡兒做的春筍包子,包子剛出鍋,老爺子就讓人撕開兩個散熱氣,備著給冒冒吃。
別看陳安修在章家要端著十二分的小心,即便是桌上的飯菜不合胃口,最多少吃點,湊合填飽肚子就成了,也不會非要人家重新做一桌出來。到冒冒這裏不行,見老爺子要喂他吃包子,他腦袋一扭,“不吃甜包包。”老爺子是越州人,好甜口,楊小桃是家裏多年的廚娘,做菜的口味肯定是緊著老爺子來。冒冒吃過一次甜包子就不幹了,他從小在綠島,陳媽媽除了偶爾做糖包,菜包子是絕對不會做成甜口的。
楊小桃解釋說,“這一屜不是甜的,鍋子裏還熱著的那一屜是才是甜的。”即便她心裏再不待見冒冒,也不會違了老爺子的意思,老爺子明顯是想抬舉這個孩子。要說孩子隻有兩歲多點不懂事就罷了,她不明白的是那位小陳先生是怎麼理直氣壯地將這個孩子留在章家的,如果是噸噸當然沒問題,那是章家堂堂正正的小少爺,可這個冒冒,即便章家承認了,誰都能一眼看出這是陳家的孩子,不是時年的。時年工作這麼多,還要天天準時趕回來哄他睡覺,老爺子最近天天陪著,也累得夠嗆,身體再健康,畢竟有那個年紀了。可這些話,她隻能想,不能說。
老爺子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需要知道,他現在主要的精力都在冒冒身上,好不容易哄著吃了一口,知道不是甜的,冒冒就願意吃了,大口大口的。見他胃口好,老爺子就高興。
等老太太過來就可以正式開飯了,飯桌上老爺子想起一件事,“你爸媽今天上午要過來。”
“這事我知道,他們打電話說過,說是看看能不能接冒冒過去這幾天。”別看冒冒天天調皮搗蛋,按安修的話講就是正事不做一點,可這都不妨礙一堆人要爭著搶著地帶他,家裏四個老的不說,連陸江遠也是,有時間也過來坐坐,光送的玩具就擺了半個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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