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彬彬這兩年也懂事不少,真等小姑父老了,他也不可能真的不養了。”
“總歸不是仇人,希望能好點。”
其實這話題也是老生常談了,他們也就是說說,除此之外再就是勸勸彬彬,至於說到管人家兩父子的事情,他們也沒立場,即便他們是舅舅和表哥也一樣。但彬彬這個年紀,正是不願意聽說教的時候,說多了他還煩。
父子倆說著話就到了鎮上,陳安修注意到公交車已經進站了,就和陳爸爸說,“爸爸,那我過去坐車了。”
“我還以為這裏有人等你呢,這樣的話,你怎麼不開著家裏的車下去,在家停著,我也不開。”
“公交車也很方便,望望說是回來,到時候我搭他的車。”章時年倒是有三輛車在綠島這邊,但農家樂的院子很小,也沒什麼車庫,就章時年上下班的車還要經常停在建材店的院子裏,其他的車,就大多放在市區,隻偶爾的時候,他才會開上來用用,今天是去簽合同的,也用不著開太好的車。
“那你去吧,錢都帶好了?”
“恩,都帶著了。”說好的是一次結清,那邊為此還讓了不少錢。
門麵的事情,陳天雨已經談好價格了,陳安修今天下午,主要就是簽合同,因為店主就是房東,中間就少了很多麻煩事,陳安修上午又去店裏仔細查看了一遍,中午雙方坐在一起吃了頓飯,從飯館裏回來合同就簽了。
店麵隻有一層,不到200個平方,後麵隔出一個衛生間和供人休息的房間,實際可用的店麵麵積也就160個平方左右,除此之外,還附帶著一個30多平方的地下儲藏室,剛開始陳安修聽葉景謙的意思對方要出租的,不過天雨和人來具體談的時候,發覺對方有意想賣,買比租劃算不少,另外這個地方想轉手也不難,兩人商量之後,決定買下來,隻是這樣一來,用的錢比預算多了去了。
兩人接了鑰匙從店裏出來,陳天雨指著馬路對麵一處空地說,“大哥,你看那塊地,也被人買下來了,原先住在這裏的人都遷走了,聽說明年就能破土動工,現在這世道,窮人多,有錢人也多。”
“怎麼,你是手上缺錢用嗎?回家的時候去我那裏拿點。”就像噸噸說的,叔叔和以前真有點不大一樣了,陳安修也感覺到了,以前望望也會說此類的話,但大多就是調侃,順帶自嘲一下,能明顯感覺就是說著玩,現在卻帶了些微落寞的味道。
陳天雨聞言笑了一下說,“還行,收薑是投下去不少,但不是還有那快遞公司嗎?今天業務增長挺好的。”不管怎麼說,至少他還有這些家裏人呢,就是失戀而已,好像也沒必要自怨自艾。一個大男人實在太難看了。
“用的時候和我說,我手頭上還有點。”兩兄弟感情好,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和客套,陳安修接著之前的話題又說,“不過你說的也對,現在有錢人是真多,就對麵這地,就這位置,光買這地皮,花的錢就海了去了。”
“徐家好像有份,我那天看到孫英霞和一幫人過來看地了。”他過來談店麵,孫英霞來看地,一下車,迎麵撞上了,孫英霞沒和他說話,當然他也沒理會對方就是了。
“我記得他家以前好像不做房地產吧?”
“誰知道,有錢做什麼不行。”
陳安修聽他這麼說,想問他是不是還沒忘記徐彤彤,又覺得既然分手了,再討論這個話題沒意思,“我要去樓南家一趟,給糖球他們帶了點東西,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過去了,和他們不是很熟,也沒什麼可聊。我回公司去看看,你要走的時候給我電話,我過來接你。”
兩人分開後,陳天雨上車,陳安修拐個彎進了小區,這會快五點了,葉景謙還沒下班,不過樓南因為要接糖果放學,已經回來了。
糖果上個月剛過了三歲的生日,和睿哲在一個幼兒園裏上學,陳安修進門的時候,他正在陽台和和兔子玩,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小的聽診器,那些肉食兔子現在已經很肥碩,一隻隻大的嚇人,加上那全身蓬鬆的毛毛,老遠一看,跟個半大小狗一樣。陳安修心想,也就是樓南家的房子大點,要換個房子小點的人家,光這些兔子就占滿一個房間了。
“你們就這麼養著?”大的生小的,小的長大了又生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