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車,我打電話問問。”
陳安修答應一聲,發動車子。章時年傷在左手,平時處理公務沒有大礙,但有些事情上還是不大方便,現在他都是早上將人送到公司,晚上下班,有時是阿joe送,他要有空,自己就去接,兩人順道在外麵一起吃個飯,過點二人世界。自從有了冒冒,二人空間是越來越少了,噸噸還好,平時要上學,就是冒冒,走到哪裏都黏著。
他們到家的時候,陳爸陳媽也吃過晚飯了,冒冒大概沒聽到車響,也沒跑出來迎著,正在對著電視上的動畫片扭呢,別看人家胖,扭地還很起勁,該抬胳膊抬胳膊,該伸腿伸腿,姿勢是否標準另說,但基本還能跟上節奏,也是神奇。
陳安修一進門就見到這麼一個扭動的胖球,沒忍住噗地一聲,冒冒聽到動靜,一轉頭見是爸爸回來了,就長著手爸爸爸爸地往上撲,陳安修抱他一會,他見章時年進來,又讓大爸爸抱他,不過他惦記著他哥哥沒回來,一晚上就總往門口跑,陳安修和他說哥哥今晚不回來了,在北京爺爺那裏,他也不聽。
到九點多,陳安修帶他回家要洗澡睡覺,他可能意識到哥哥今晚真的不回來了,就開始坐在地上哇哇地哭,就是要得得,就是要得得。
陳安修和章時年輪流上陣也沒將人哄住,最後還是給噸噸打了電話,噸噸許諾明天就回來看他,他才抽搭抽搭地停了聲,老實地讓爸爸帶他去洗了澡。
“現在就這樣,等噸噸出去上高中,他不得把屋頂掀了。”陳安修將睡著的冒冒輕輕放到小床上。
“等他大點,或許就懂事了。”章時年也隻能這麼希望,冒冒長到這麼大,已經很習慣家裏有兩個爸爸和哥哥在,他現在也是盡量減少出差的機會,以便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安修和孩子們。
陳安修不怎麼客氣地戳穿他,“你別說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要是懂事,就不是冒冒了,今天領著冒冒從趙家老爺子那裏回來的時候,冒冒還對著孟冬伸手伸腳呢,真以為自己多大本事。
章時年大概也覺得自己說的是個笑話,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又從背後抱住他說,“那我們不說這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給我去洗澡了?”
陳安修現在一聽這個,腦門青筋就跳,“我可以幫你裹個保鮮膜。”實在是最近他吃了不少這方麵的虧。他顧忌這人的傷口不敢反抗,倒讓這人越來越囂張,以前噸噸在家裏,章時年還顧及孩子,不敢太過火,今天噸噸不在家,他若是答應,今天怕是半條命不保。
“可是你說過保鮮膜不利於傷口愈合。”
“偶爾一次,不要緊。”
章時年將包著繃帶的左手放在他麵前說,“那就這樣吧,你也說了,男人身上留道疤是光榮,以後都裹保鮮膜就行。”
陳安修被他氣笑,“別說的我天天虐待你一樣。”
他這一心軟不要緊,兩個小時後差點從浴室裏爬著出來,章時年將他塞到被窩裏,他一沾枕頭差點就睡著了,睡到下半夜,他恍恍惚惚聽到外麵有什麼動靜,他迷糊中習慣地去搖搖身邊的章時年,“你聽外麵是什麼聲?”
“是救護車的聲音。”夜裏實在太靜了,盡管那聲音離著不是很近,還是聽地很清楚。
“我聽著也像,可能哪家有人夜裏得急病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陳安修先帶著冒冒送了章時年去上班,回來就聽說,林淑芳昨天下半夜,一氣之下喝了農藥。還是魏曉磊夜裏起來上廁所,見他媽屋裏沒關門,他過去想給帶上門,一過去就聞到一股農藥味,拉開燈一看,林淑芳直挺挺躺在床上,嘴裏已經吐白沫了。連夜叫了救護車,現在人在醫院裏,人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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