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噸噸做作業的閑暇,突然想到在樓上聽到的趙家爺爺的話,要個什麼樣的老婆?噸噸轉了轉手中的筆,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有的話,就選個能全囊覽鄧摹2還俟晗胝饢侍庖膊煌懟k饣岬故怯械閬朊懊傲耍贍芟肮弑幻懊罷匙帕耍煥肟共惶視Α
以前在家裏寫作業,冒冒時常就要和他擠在一張椅子上,本來還算寬大的單人椅,一坐上冒冒立刻就滿滿當當,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了,以至於他經常寫完作業,想換個姿勢都不行,坐到後來腿都麻了。如果僅僅是這樣,他就忍了,可冒冒又不老實,最長都沒堅持過十分鍾,他就開始坐不住了,在你身上蹭蹭,把腦袋拱到你衣服裏,有時候指著書本顯擺他為數不多認識的顏色和數字。
他有時候覺得煩,要攆人走,冒冒也不走,其實他從來都不知道冒冒對他莫名的依賴到底是怎麼來的,有時候他出去哪怕兩分鍾,再回來,冒冒也圍著他,像個小狗狗一樣,興奮地轉來轉去不停喊哥哥。孟冬或許是暫時寂寞缺少玩伴,冒冒呢?冒冒有數不清的朋友。用爸爸的話說就是,冒冒如果想交朋友,哪怕門口路過一隻小狗,他也能勾搭進來。
不過沒等噸噸回去,第二天陳安修和章時年就帶著冒冒過來了,因為這天是立春,陳媽媽做了些春餅,他們送過來了,他們來的時候下午三點多了,噸噸還在被窩裏睡午覺沒起來。老爺子說昨晚睡到十點多,今天早上不到六點就被嚴旭喊起來做訓練了。
陳安修抱著冒冒扭開門進去,果然人還睡地沉沉的,冒冒一見哥哥就要喊,被陳安修及時出示,一把捂住了嘴巴,“哥哥還在睡覺,我給你脫了鞋,你隻準上去看看,不準吵,知道了嗎?”
“恩。”冒冒答應地很痛快。
陳安修把他放在床沿兒上,給他脫掉小鞋子,冒冒壓著哥哥的被子手腳並用刺溜刺溜爬過去,他胖乎乎地趴在哥哥腦袋那裏,見哥哥確實在睡覺,他湊上去親親哥哥的臉,和哥哥碰碰額頭。
那親熱勁,連陳安修這個當爸爸的,都有點受不了他這種極度戀兄的行為,隨手抓了床頭放著一個長引枕塞到冒冒懷裏,“你自己玩會,不要鬧哥哥。爸爸上個廁所,很快就回來。”
陳安修出去了,冒冒抱著個那個長引枕像個樹袋熊一樣雙手雙腳纏在上麵,自己在床上骨碌碌滾到這邊,骨碌碌滾到那邊。
孟冬一推門進來,看到冒冒在噸噸床上,他就撲過來要打冒冒,“你怎麼在我小叔叔床上?你下來。”他晚上不止一次抱著枕頭和小被子要過來一起睡,小叔叔都不同意,憑什麼這胖子可以?
“我不。”冒冒當然不可能老實挨打,他就想往床裏麵縮,他見孟冬要爬上來,還伸著腳去踢孟冬,結果就被孟冬抓住了一直胖腳向下拖。
之前好像是聽到一點動靜,但是噸噸太困了,他實在不想理會,可後來發現不理會不行,即便在昏沉的睡夢中,他也感覺身上的被子在一點點離開自己,身下的床上上下下晃動地很厲害,他一睜開眼,就見冒冒兩隻爪爪緊緊揪著他的被子,一隻腳胡亂踢著,但大半個身子連著被子已經被孟冬拉到床外麵去了。他來不及考慮怎麼回事,一伸手抓住冒冒的胳膊,“孟冬,快放手,冒冒要落到地上了。”
孟冬聽小叔叔說話,扁了扁嘴,不過還是將人放開了。
噸噸將冒冒抱過來,可能剛才是使了大勁,冒冒的臉憋地通紅,抱著噸噸的脖子委屈地喊,“得得,得得。”
陳安修從廁所出來聽到這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後來發現隻是兩個小孩子打鬧,也就沒放在心上,不過經過這件事,更受打擊的明顯是孟冬,他無法接受冒冒是噸噸親弟弟的事實,他早就忘了也應該喊冒冒小叔叔這回事,“他那麼醜。”
陳安修覺得膝蓋好疼,人人都說冒冒和他長得像,罵冒冒長得醜和罵他有什麼區別?
趙上軍照孟冬的屁股扇了兩巴掌,“怎麼說話呢?給冒冒道歉。”
孟冬的脾氣也不是個怎麼好的,牛脾氣一上來,梗著脖子就是不認輸,“就不,他那麼胖,哪裏好看了?”
老爺子攔著趙上軍不讓,“你和小孩子置什麼氣,孟冬還小,反正冒冒也聽不懂。”冒冒對孟冬罵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應該也不知道孟冬在說什麼。
誰知道老爺子話音還沒落下,冒冒就說,“爺爺啊,我很好看。”不是好看,是很好看。
有這麼個沒皮沒臉的小孫孫,老爺子吹了吹胡子,半天愣是沒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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