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1 / 2)

冒冒一路上不停喊有咬咬,陳安修路上也沒敢耽誤,回家將人塞到被窩裏就扒了個幹淨,結果真從他的內衣裏麵翻出一顆小蒼耳,也不知道怎麼就好巧掉進去的。

蒼耳找出來了,陳安修想給冒冒穿上,冒冒不幹了,“有咬咬。”

陳安修將扔在旁邊桌上的蒼耳拿給他看,“你看,咬咬拿出來了,沒有了。快起來穿上。”

冒冒在被窩裏骨碌一躺,陳安修伸手拉他的胳膊,他也不起來,還往裏麵縮了縮,“有咬咬,有咬咬。”

陳安修見這樣,隻得又從小五鬥櫃裏找了一套新的出來,他總以為這樣可以了嗎?可是冒冒還是躺在被窩裏不起來,他就知道冒冒是成心賴床了,“冒冒,爸爸數到三,你自己不出來,爸爸把你拖出來了。”

“爸爸,有咬咬。”他還堅持有咬咬,但這次不是和陳安修說的,而是對著剛進門的章時年說的,他想耍賴吧,可又不敢真的不聽爸爸的話,就找大爸爸給他爭情理。

章時年哪裏不明白他的那點小心思,就拿過陳安修手中的衣服假意檢查了一下,和他說,“真的沒咬咬了。”不過轉過頭又試圖和陳安修打商量。

陳安修早知道他想做什麼,就拿眼睛瞪他,示意他免開尊口。

章時年見他橫眉豎眼的凶相,笑著將人拉了出來,又和冒冒說,“你爸爸說衣服有點涼。拿出去給你放暖氣上熱熱再穿,你好好躺著別搗亂。”

冒冒這下高興了,樂地在被窩裏翻騰打滾,但陳安修不高興。

章時年兩頭忙,安撫完小的,繼續安撫大的,“他今天在外麵蹦躂大半天,中午也沒睡覺。”

“我就是知道他沒睡午覺才不讓他在被窩裏,現在都四點多了,待會就吃晚飯了,他這個時間點睡了,晚上就不用睡了。他晚上要是不睡覺,你負責看著他。”

“行,到時候我帶。”

他答應地如此痛快,陳安修也沒什麼話可說了,趁著堂屋裏此刻沒人,上前貼在章時年唇上磨了磨牙,還沒等對方有反應,一聽噸噸的屋裏有動靜,他自己先跟個受驚炸毛的兔子一樣,遠遠地跳開了,見章時年笑,他大概也覺得這形象太慫了,試圖找回場子說,“我回頭再收拾你。”

章時年點了點被咬疼的唇角,顯然並不介意經常被收拾一下。

噸噸之前見過爺爺奶奶了,現在也不打算再出去,就進屋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來見爸爸和大爸爸在堂屋拖著箱子撿冒冒四處丟的玩具,他見兩人有說有笑,雖然他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兩人能和解,他就很高興,連腳步也不自覺地輕快起來,“爸爸,冒冒呢?”

臥室的門沒關,冒冒聽到哥哥的聲音,沒等爸爸的回答,自己就在屋裏喊,“得得,得得。”他在這裏呢,生怕別人不知道。

“你別讓他睡著,待會我就做飯了。”

噸噸進屋見冒冒半個身子已經從被窩裏爬出來了,他重新將人塞回去。又從嬰兒床上拿了冒冒的小枕頭給他,冒冒一沾到自己的枕頭就打了個小小的嗬欠,真讓陳安修猜到了,他就是想睡覺。噸噸趴在炕沿兒哈哈手伸到被窩裏摸他的胖肚子,冒冒這人不能鬧,真帶起他的情緒了,他能上躥下跳地鬧地人頭疼,這不,噸噸一摸他,沒多會他來勁兒了,在被窩裏翻江倒海一樣。噸噸隻得脫鞋爬上去,給他壓被子免得著涼。

陳安修聽到裏麵的動靜,估摸著冒冒在晚飯之前應該是睡不著了。他拖著箱子往前走,章時年將掉在茶幾邊上的一隻兔子丟過去,但裏麵玩具太多,兔子差點又彈出來,陳安修伸手按了一把,他見這兔子實在眼熟,可這些兔子,他也分地不是很清楚,就問章時年,“這隻兔子叫什麼?”

“大兔子爸爸。”

*

噸噸回來隻住了一晚,本來陳安修想留他在家過完周末,周一直接去學校的,但周日上午天氣起了變化,沒起風,可天有點陰,陳媽媽看天氣預報說是會有小雪,陳安修擔心下了雪山路不好走,噸噸最近在進行期末考,也不好請假,午飯後他就準備將人送回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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