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就聽外麵那個還沒走遠的男孩子說,“好像有什麼聲響,你聽到了嗎?”
就是這一停頓,有粗長的東西狠狠地插`了進來,
女孩子伸手將因好奇心重又試圖折返的男友拖走,“聽到什麼啊,沒聽到,走吧,你再圍著轉下去,人家還以為你是偷車的呢,走了,走了。好像下雪了,剛才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落我臉上了,真的是雪,真的下雪了。”
隨著這女孩子的驚呼,馬路上不少人也停下了腳步,不多會就更多的人歡呼,“真的下雪了。”“這場雪終於下來了。”
而這些聲音都已經落不到陳安修的耳朵裏了,他接受著體內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撞擊,隨著身上人的節奏起起伏伏,到口的聲音都化成了無邊的呻````吟和喘息。
當這場突如其來的運動終於停止,章時年幫著陳安修將衣服重新打理好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過後的事情了,雨刷上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雪。
陳安修覺得自己大概瘋了,竟然和章時年在路邊停車場就做了,還差點被人圍觀,他早在章時年將車往角落裏開的時候就該驚醒的,真是一著不慎。他晚上喝了點酒,又被人翻來覆去地煎了兩遍,這會胃裏就有點難受,特別是聞到車裏這沒消散的味道,“我下去走走。”
章時年拿了圍巾給他,兩人一同下去,北方城市的夜裏快十一點,即便是再熱鬧的節日,此刻也漸漸平息了,這邊又是商業區,很多店鋪已經熄了燈,還有的在做最後的整理,看樣子也準備打烊了,他們沒打算走遠,就在停車場附近逛了逛,經過一處花店,裏麵還是燈火透明的,裏麵的三五個店員正在吃夜宵,可能今天生意不錯,每個人的臉上都笑吟吟的,邊吃飯邊在說笑。
“我們過去看看。”
“不用了,餐廳裏不是送了三隻玫瑰嗎?”
“走吧。”章時年不顧他的反對,執意將人拖了過去。
門上掛著風鈴,他們一推門,站在櫃台那裏正在吃米線的年輕女人習慣就說,“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她說話的同時抬頭來,一看進來的是兩個牽著手的男人,還是兩個相貌不俗的男人,這樣的節日,這樣的姿勢,她想不明白都不行。
顯然店裏其他的女孩子也是明白的,紛紛停止了笑鬧,拿眼偷偷打量他們。
“我們想買束花。”
老板娘將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她在這裏開了四五年花店了,還是頭次見兩個男人牽手進來買花,還是在情人節的當口,哎同性情侶平時好像是沒有普通情侶那麼光明正大,“紅玫瑰剩下不多了,就這二十來枝了,其他玫瑰還有一些,你們想要的話,可以便宜點。”
陳安修掃了一眼那些半開的紅玫瑰,伸手一指花架子旁邊的矮向日葵說,“就要二十枝這個吧。”他記得這花沒有花粉的。
老板娘沒想到他們情人節專程來花店不買玫瑰,稍微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好的,馬上給你們包起來。”她讓人去包花,又報了價格給他們。
“章先生,付錢。”
“不要其他的了?”
陳安修臭屁地說,“想當年咱也是玫瑰年年收的,早就不稀罕了。”
在這一年的情人節還有一小時就要結束的時候,陳安修收到了這輩子第一束情人節的鮮花。浪費就浪費點吧,又不是真的買不起。結婚才兩年,他一點都不想過情人變親人,摸著你的左手如同自己右手的生活。
*
兩個爸爸在路邊耽誤功夫,噸噸和冒冒卻早就順利到家了。耿濤將兩人安置好,和噸噸確定完沒事,就回隔壁去了,因為兩個爸爸沒回來,他們也沒睡意,在炕上鬧到快十一點都沒睡。聽到門響的時候,噸噸以為是爸爸們回來了,趴到床邊看了看,進門的不是爸爸,是同樣出去玩的彬彬,“小叔叔,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在市區住下了呢。”
彬彬答應一聲,拍拍羽絨服上落的一點雪跑進來,“我和朋友出去玩了,你們兩個怎麼也睡?你爸爸他們還沒回來嗎?”都結了婚的人了,竟然還一起過情人節。
“快了,剛打電話說是在路上了。小叔叔,你是不是喝酒了?”彬彬離著近了,噸噸在他身上聞到一股酒味。
“我就喝了一點,沒多喝,你別和你爸爸說。”
噸噸看他的樣子好像喝了不是一點,眼睛都紅了,“那你快去洗澡吧,要不然我爸爸肯定能聞著味。你身上酒味很大。”
彬彬抬起手來聞聞自己的袖子,好像味道是挺大的,“那我去洗澡了,你們洗了嗎?”
“我洗了,天很冷,不給冒冒洗了,待會我打盆水給冒冒洗洗腳就行。”
冒冒一聽哥哥要給他洗腳,自己就把胖腳丫子伸過來了,“得得啊。”噸噸在上麵拍一下,“我先去打水,不等爸爸了,我們先睡吧。”一直說快了,快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第一通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爸爸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氣都喘不勻了。
彬彬進自己的屋去換睡衣準備去洗澡,噸噸去浴室裏打了盆溫水,又把冒冒的小凳子搬過來,冒冒外麵的棉衣棉褲上炕的時候已經脫了,現在隻穿著貼身的內衣褲,噸噸將他抱下來放在凳子上,幫著脫掉襪子,挽挽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