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你聽幹娘說。”婦人緩緩地屈身。抬起溫暖的手臂輕輕地搭放在無助的豫若的肩頭:“你是蓉妃娘娘,我的主子的皇子,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你不需要去懷疑,幹娘待你苛刻。完全是怕你誤入歧途,受了那些宮中之人的蒙騙。”
婦人第一次如此輕柔地去安撫豫若:“你不知道,那些人的心腸有多麼的歹毒。他們的眼中隻有名利,沒有情。當今的太後曾經與你的母妃情同姐妹,可最終卻因為你母妃先懷了你,所以便唆使太醫在你母妃的安胎藥中暗中加以紅花,企圖謀害你的性命,幸好,你母妃和你吉人自有天相,失手打翻了安胎藥,這才保住了你!”
“可一次不成,她便來二次。你滿月之際,宮中皆為此事而歡喜,而她卻是獨獨不快。主子差我出去,去給娘家報喜,則奈何,她趁我不在,便暗中唆使了刺客前來,蓉妃宮中婢女,侍從,還有主子,無一幸免,皆被她使來的刺客一一殺害。最後,為了毀屍滅跡,那刺客還放了一把大火。將整個蓉妃宮燒了個精光!”
“可是……”婦人話鋒兜轉,本是悲慟的聲調忽的有絲上挑的趨勢:“那場大火之下卻留下了你。”婦人的話音再是一落:“但她怕留下你會對她的兒子有威脅,她要帝位,所以就把你悄悄地送出了宮,對外卻宣稱你已經被火燒死了。為了能夠保守住秘密,她甚至將知道這一切的大小官員要麼統統滅口,要麼就發配得遠遠的,永不複用。”
“她的心殘忍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可明麵上,她卻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若兒,倘若幹娘沒有猜錯,你是被她給算計了。”婦人不禁大膽地猜測道。
“算計?怎麼可能?”豫若不可置信地使勁搖搖頭。他的武功,他自己最清楚,他吊在殿梁柱上,若不是他放棄行刺,那婦人根本活不過今晚。而且,最後趕來的那些禁衛軍,他更是完全不放在眼裏。
那麼多人圍追堵截,他都可以輕易脫困,他又怎會對自己的武功沒有把握。除非……
啪啪--婦人站起身,抬起手,輕擊了兩下掌。
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輕盈地現身於屋中。
“怎麼是你?”豫若怒不可遏地直盯上了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女子。
“豫王爺我們又見麵了,那一天,您可是壞了我的好事呢,不過我妖風素來都是對美男沒有招架力的,所以那一天的事,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予您一般計較了。”妖風輕撫著唇瓣含笑地對豫若挑唆道。
“幹娘,她是誰啊?!”楊夢顏如臨大敵,有個譚愛亞已經夠她受的了。怎麼如今竟是又跳出來個女人,且是長相比她都美,身段也比她要好得多。而且,這個女人那雙天資嫵媚,仿佛可以勾魂攝魄的雙眼,正不懷好意地在她師兄的身邊來來回回的打轉。這讓楊夢顏怎麼受得了。
“幹娘,這是怎麼回事,您不是說那日之事與您無關嗎?!”豫若更加不解。幹娘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瞞他,而這次連夢顏都被幹娘一起蒙在了穀裏。
“若兒,幹娘並沒有騙你,幹娘確實與那次之事無關,而她,隻是負責幫幹娘送來宮中的消息而已。”婦人答完豫若的話,再望向楊夢顏:“夢顏,這是妖風,是萬壽國來的奴獸師!”
“豫王爺,今個兒您那個妖妃怎麼沒有陪在您的身邊啊?!要不要,換妖風來陪您幾日?讓您也換換心情?!”與豫若相比,水亦自是就被豫若比下去了,妖風一早見豫若心裏就喜歡。隻可惜當時豫若是她的勁敵。可如今,搖身一變,勁敵竟成了同盟夥伴。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那這個月,她妖風可得好好的得著。
“幹娘,您前兩日答應夢顏的話是不是不作數了?!”楊夢顏不依不饒地索要著前兩日婦人應下她的允諾。
“怎麼會不作數!”婦人不禁掩嘴慈愛地一笑。
看見婦人揚起的這抹笑容,豫若不由地在心中擴開了一抹的不祥預感。
“妖風,若兒的主意你還是不要再打了,他與我的幹女兒夢顏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個什麼豫王府的妖妃,那個女人算得了什麼。她總幫著那個蛇蠍太後,我豈能放過她,這次要你來,除了與你打探宮中的消息,還有就是要你給奴嬌姑娘帶句話,我要那個譚愛亞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