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嬋玲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而眼前人的容顏也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她甚至在昏迷前都沒想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相……公……”掙紮著最後一絲清明,她虛弱的叫了出來,才舉到一半的手,軟軟無力的垂了下來。
“你……該死!”沈鴻飛雙眸赤紅,看著身下的女子。
他略顯僵硬的語氣傳至她的耳力,她想問為什麼,卻沒這麼多的力氣,隻覺得空氣越來越少,身體越來越痛苦,意識越來越模糊。
“咳咳咳……”突然大量湧入的新鮮空氣,顧嬋玲貪婪的吸食著,又突然被放開的喉嚨,刺痛萬分,來不及順氣,便痛苦的咳嗽了起來。
她不明白,他又是怎麼了?這一前一後,不過片刻時間,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氣息順暢了,乏力的身子有了力氣,“相……咳咳……相公?”
撐起身,她搜索了房內一圈,才發覺躲在衣櫃旁邊的人。
仍舊顫抖的雙腿,她步伐不穩的朝他而去,如果不是此刻她身體的反應,她會以為方才發生的那一幕是自己在做夢。
“相公?”喉嚨間的疼痛,讓她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沙啞和低沉。
沈鴻飛蹲在角落,靠著衣櫃,對著顧嬋玲的聲音毫無反應,目光渙散,看上去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人偶一樣,抱著雙腿,盡量縮小自己的身軀。
顧嬋玲想探出手,卻又停在半路,她怕,怕他突然又像剛才一樣怎麼辦?有點心悸,前後思量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張了張口,話未出口,沈鴻飛抬起了頭,迷茫的目光對上她的,卻似乎又不是在看她,好像透過她,看到另外一個人,這樣的他,讓她有些心驚。
安平軒和眠春看著眼前的人,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才望向了顧嬋玲,脖子裏明顯的指印,讓兩人都嚇了一跳。
“昨晚……”顧嬋玲臉紅了,那種事該怎麼開口,抬頭看向他們,兩人會意的點點頭,她才又繼續道,“就突然好想換了一個人一樣,雙眼赤紅,掐著我不放,又突然蹲在那裏,一直到現在,都沒動過。”
安平軒了看了一會兒,才舉步朝著沈鴻飛而去,歎了一口氣,蹲下身,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我的大少爺,該醒醒了,別睡了。”
聽著安平軒奇怪的話,顧嬋玲不解,他明明沒睡著,怎麼說他睡著了呢?
卻在下一刻,顧嬋玲很神奇的發現,這個自己叫了一上午都沒反應的男子,雙目中竟然閃出了光芒,似乎真的是醒了過來一樣。
對上眼前那張魅惑的俊臉,沈鴻飛失神了片刻,眨巴著眼睛,似乎還沒明白自己出了什麼事?
“額?怎麼了?”對上自己妻子一張擔憂的臉,怎麼也想不起來出了什麼事,還有,看看自己,怎麼會蹲在這裏?
“啊……”猛然起身,嚴重酸麻的雙腿,讓他不穩,還沒站起來就再度跌倒了下去。
安平軒看著恢複的人,扶他起來,“沒事,隻是你在這裏蹲了一晚上,腳麻了也正常。”
“啊?”蹲了一晚上?那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嬋兒,你的脖子,怎麼了?”看到她脖子裏明顯的掐痕,不清楚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自己莫名其妙的蹲在角落裏不說,怎麼她的脖子裏又出現了如此明顯的掐痕,看來下手的人是用了死力呢,不然不會有這麼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