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辦法鎮住那些詭異的火,盡了最大的努力,卻隻能減慢它蔓延的速度,或許是因為五音的妖力最弱,他那裏的火焰漸漸竄高了,然後接著旁邊的慢慢的影響了過去。
兩旁是眠春和平軒,那火似乎是碰到了障礙,到了他們那裏,就又慢慢的弱了下去,卻無法熄滅,而到了五音那裏又開始蓄勢待發。
漸漸的,青竹也堅持不住了,和五音麵對麵的火焰,似乎還是相互呼應了起來,五音麵前的火,一下子突然旺了起來,竄了青竹麵前,一下子成了一座火橋,如果眠春和平軒那裏沒有壓製住,便直接成了一個火球。
“你們……”兩人一急,差點也失了手,幸好及時穩住了心神。
五音和青竹一下子都被震飛了出去,止不住的嘔血。
失控的地方,再難控製,平軒和眠春不得不現了形,不在保持著人形,以更多的妖力鎮壓這奇怪的火焰。
五音和青竹一看,同樣現了形,站回自己該站的地方,青竹還有點作用,五音上去,直接被那火焰給彈開了,直接昏迷。
“吼!”平軒怒火攻心,朝天吼了出來,一聲怒吼,震飛了周圍的飛禽走獸,也將這逐漸旺起來的藍色火焰,給壓製了不少,卻也隻是一瞬間。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鐲子吸收的光越來越多,甚至連平軒和眠春都再也沒辦法,被這怪異灼熱的火燒的內息翻騰不已,嘴角開始不停的溢出血液,他們都知道,他們都已經到極限了。
在堅持下去,就是拚死一搏了,平軒和眠春想著以後一旦沒有蒼鴻,自己亦是難逃一死的命運,不如現在直接豁出去,能多堅持一刻,便是一刻。
隻剩下兩人,火焰越來越像中間聚集起來,似乎看著下一秒,就會燒到蒼鴻的身上,他們卻無能為力。
於是幹脆放棄了抵抗,兩人默契的飛身躍入陣法內,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了。
一瞬間,陣圖便成了一個鍋蓋一樣,蓋在地上,吞噬了裏麵的三個人,阿澤看著流淚,最終還是失敗了,這鳳凰結印,果然沒這麼好對付,上古的神器,果然非同一般,連他們都抵抗不了。
“癡兒!”憑空一個聲音揚起,阿澤隻覺得這聲音異常的能安慰人心,卻見一旁已然重傷的青竹,一瞬間遠離了阿澤,躲到了另一頭,戒備的看著阿澤,或者說是阿澤的背後。
阿澤有些疑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自己背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年輕的男子,一頭墨發,高高的豎起,看上去很幹淨,而且,他整個人看上去讓人很安詳,帶著和煦的笑容。
阿澤不明白青竹在戒備什麼,這樣的男子,又有什麼威脅呢?
男子看了眼阿澤,又看了眼 昏迷的五音,在看看遠處渾身戒備的青竹,然後朝著那已經熊熊燃起的火球而去。
“你……”阿澤想告訴他危險,卻在下一刻傻傻的將話卡在半路,咽了回去。
隻見那神秘男子朝著火球而去,而那原本該是燃得又火又旺的火球,竟然以他能看得見的速度,熄滅了下去,然後露出裏麵的三隻妖。
三隻現了形的妖。
而那熄滅的火焰,在地上變成了耀眼的光線,嵌在陣圖的凹處,然後開始朝著蒼鴻的身上彙聚,最後融進了他的體內。
男子為昏迷的三人搭了搭脈息,確定並無大礙,才起身離開,經過阿澤的身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然後搖搖頭離開。
這一眼,這一奇怪的搖頭,讓阿澤有些莫名,但是無暇想太多,看著這意外的發展,他忙撲過去看那三人。
已經恢複人形的三人,安靜的躺在那裏,身上有些落灰,想來是方才的火焰造成的,卻並沒有外傷。
青竹也過來看了一下,都還活著,想起要收回自己的鐲子,轉頭一看,竟然不見了。
“鐲子,鐲子呢?”青竹急了,這可是族裏的鎮族之寶,怎麼能不見了呢?
“啊?”阿澤經她一喊,也開始幫她找鐲子,但是這周圍都翻遍了,卻也沒見那鐲子的蹤跡,又開始懷疑是不是剛才那男人拿走了。
阿澤想想不像,青竹也覺得不像,雖然她剛才離的比較遠,但是還能看清他的動作,也沒有拿走鐲子的時間,那鐲子哪裏去了?
兩人都摸不著頭腦,隻能等他們醒來了再找了。
倒是五音醒來的時候,解開了這個謎題。
“鐲子是找不到了,你不用找了。”
“為什麼?”
“他融進了王尊的身體,用來修補了王尊的靈魂,你怎麼找?把王尊的靈魂撕碎了?那也找不回來了,你把王尊的靈魂撕碎,你的鐲子也就碎了。”五音說的不痛不癢,卻讓青竹青了臉色。
沒了鐲子,她怎麼繼續呆在酆都城?
“這……”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