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冬姨都沒有再讓程隅到外麵去。隻讓她好好養身體。怕她無聊,還托喬三到石闞城裏買了幾本書冊。
這裏的文字雖然都是繁體字,但是程隅都能認識。程家好歹是石闞城三大家族之一,對族中子弟是從小就有啟蒙學習。
喬三帶來的書冊中有幾本是關於各地遊記。程隅從中了解了許多天楚的人文和常識。
就這樣一晃眼,程隅來到這裏已經一個月了。
這天清早,程隅拉著冬姨在房間裏鍛煉身體。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但是以前體質太差,沒多大氣力。程隅覺得這是古代女子大多不鍛煉身體的通病。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扣門聲,冬姨起身出房間去開門,這處院落平日裏幾乎是沒有外人來的,喬三也隻是隔些天的午後會來一趟,不會這麼早就來敲門。
程隅也是十分好奇來人是誰?
透過窗戶直望向正對著的院門,來人是一個身穿藍紫色衣裳的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頭發高高束起,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眉目俊朗,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腰間掛著一隻精致的荷包以及一枚純白色的玉牌。
他似有所感般抬頭望了過來,與程隅遠遠對望了一眼。那是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眼角眉梢處都似帶了笑意般,讓人見了就會心生好感。隻見他略帶疲憊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又恢複正常,接著轉頭與冬姨說著什麼。
冬姨一臉為難,很快少年就離開了。
冬姨回屋去廚房打了熱水讓程隅洗漱,並與她說起了剛才的事:“那少年詢問石闞城的位置,本是旅途勞頓,想在此處借住一日,可我們這隻有兩個弱女子,收留他多有不便。”
原來如此。
程隅梳妝打扮完畢,此時門外又傳來重重的敲門聲,又是誰?
冬姨打開院門,這次卻不是少年,而是一個魁梧大漢,方正的臉麵胡子拉碴,一身衣服已經髒的看不出顏色,全身隻腰間掛著一個小布袋,就再無其他裝飾。
大漢什麼話也沒說,粗魯的推開冬姨徑直大步跨進院門,“說,這裏可有一個紫衣少年。”
他雙眼環顧四周,視線落在程隅所在的這間房間,舉步上前。冬姨忙衝上前來大聲阻攔:“這裏沒有你說的人,你不能過去。”
大漢不耐煩的大手一揮,冬姨就被一陣大力的推開,倒地暈了過去。
“站住。”
就在大漢裏房門隻有幾步之遙之時程隅急的大喊,“你說的少年已經離開此地,這裏是石闞城程家屬地,你若膽敢冒犯程家必不會放過你。”
大漢哈哈大笑,“原來是個小丫頭片子,敢威脅我的人都去了閻王殿了,你膽色不小。”
他心中卻是有所顧忌,剛才他在門外發現了一絲莫之衍的氣息,才想進來查看,石闞城程家他是有所耳聞的,出了個了不得的金丹修士,若是不慎得罪了,他的餘生都將在逃亡中度過。而此時房中隻有一人氣息。大漢思索片刻,選擇轉身離去。
程隅立刻打開房門去查看冬姨,輕喚冬姨卻沒有反應。她吃力的將冬姨拖回她的房間。扶完冬姨上床,她就已經是累得氣喘籲籲,顧不得休息,她就跑出門準備找喬三去請大夫。
剛出房門就遇見迎麵走來的人,糟了,是剛剛那個大漢。
大漢見到程隅也是眼前一亮,“哈哈,原來是個這般絕色的小娃。既然如此,就跟大爺走吧。”
他猛然扣住程隅手腕,從小布袋裏取出一個圓盤,將她的手按在上麵,圓盤四周的五顆顏色的珠子頓時亮了起來,紅,黃,藍,綠,金五色。
“可惜了,是個五靈根。”
他剛剛也是給程家的勢力給唬住了,可轉念一想,即便是程家的人又怎樣,在這處小村莊裏能有多大能耐。想通這些他就要回來好好教訓她們一番。這娃竟也是有靈根的,這樣他腦中又有了個更好的主意。
大漢又取出一條繩索,往程隅左手一套,繩索自己靈動的纏繞在她的手腕上,隨即大漢放開了她。
程隅反應過來就想去解,白光一閃,剛才還在的繩索一下子消失不見。
程隅猛的向外跑去,卻不想手上一下子傳來拉扯,慣性使得她一下子摔倒在地。
“哈哈,小娃娃不要白費勁了。這條隱仙繩了不是你能掙開的。”大漢見她重新爬起來才道。
此地不宜久留。
大漢立時抓起程隅飛快的向外行去,又在腿上拍了一道符紙,程隅眼前的景色飛快的向後退去。一眨眼遠去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