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鍾之後,兩個身影出現在這個靜湖邊上。借著月光的映射,躲在暗處的程隅和尹天霞看清了兩人的臉。
來人是一男一女,女子是一個麵容妖豔的美婦,身著一套極其暴露的翠煙色紗衣,肩頭上露出一大片嫩白的肌膚,姿態妖嬈萬千。而身邊的男子個子不高,濃眉大眼,一臉凶相,此時麵色有些陰沉,一雙犀利的眼睛不悅的望著眼前的靜湖,對身邊的美婦頗有怨言:“都讓你這個女人早做準備,非要與那姓朱的小白臉糾纏不休,拖延時間。現在可好,哪還有三眼赤金鱘的蹤跡。”
美婦手中執一塊絲帕,聽著男子的埋怨,絲帕在手中攪了攪,向男子肩頭一甩,輕笑道:“好好好,都是奴家的錯,張道友不要動氣嘛~”聲音帶著無限的媚意。
姓張的修士似有嫌棄的退後一步:“如姬,你少給老子在這嬉皮笑臉。老子可不吃你這一套。”繃著一張臉,一想到姓朱的修士,心中又是一陣怒意。
“張道友這般可真是傷了奴家的心呢。”如姬手附胸前,做出一副傷心之態,身子隨著動作微微前依,讓胸前露出一大片春色。姓張的修士目光所及就牢牢的被吸引住了,麵色不似剛才那邊嚴峻:“老子可沒空在這裏陪你賞月,現在隻得明日再來,在下先行告辭。”雖如此說,卻不見任何動作。
如姬心下一陣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身子卻乘勢偎依在男子肩頭,雙手攬上男子腰間,嘟囔道:“張道友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塊麼?如姬到底是哪兒惹道友不快了?”溫香軟玉在懷,姓張的修士一下子心神蕩漾,聞著如姬身上的香味更是呼吸緊促,下意識伸手攬住了那細嫩的腰肢,入手一片柔滑。
如姬讓臉側靠在男子,掩下眼中的一片不屑,聲音嬌柔的道:“其實我就知道你在吃朱道友的醋。你呀,還對奴家這般凶。”說著將手滿滿伸進男子衣襟,遊走在肌膚之上。
忽然,男子一下握住那隻肆意妄為的手:“你這個小賤人,既然早就知道,還敢到處勾引人。果然是天生放蕩。”說著一下子將如姬推倒在地,欺身而上。
眼看著湖麵就要上演一出活色春香,程隅和尹天霞都有些麵色尷尬。而程隅神識中的雲淨還一個勁的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雲淨,你又看不到外麵的情況。”程隅與雲淨傳音,不去關注那邊的動靜。
“施主,貧僧是念給你聽的。施主目光所及,雲淨也能查看一二。”雲淨說完就開始念著經文。程隅心中好笑,雲淨不記得那麼多事,偏偏這經文是一字不拉的記著。
不遠處的湖麵上斷斷續續的傳來女子的呻-吟聲和男子的喘息聲,程隅用靈力封住了耳朵,如此才一片清靜。這修仙界好歹也是古代吧,這些人怎麼這麼開放?一陣腹誹,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蹲著地上畫著蘑菇。
一盞茶之後,湖麵上卻突然發出一陣慘叫。程隅身邊的尹天霞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袖子,程隅當即回神放開封鎖耳朵的靈力,小心的向湖麵看去。隻見剛才還在春風一度的張姓修士如今躺在一邊,身子完全不能動彈,麵色極為驚恐的望著眼前頭發飛揚,麵容詭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