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煉,程隅之前受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這是在她幾近喝完那瓶玉蓮凝露才有的效果。
收起打坐姿勢,程隅起身,入眼的就是身邊的一塊石幕,上麵赫然有古善的名字。
沒錯,程隅經過昨天的事情壓根就沒有回池海院,而是徑直來了形相塔。因為形相塔裏相當於一個個獨立的空間,除非裏麵的人被傳送出來,否則再進入的修士是沒有辦法進入這裏的。每個空間隻能同時容納一人。
在沒有進入臨界線之內的地方是供給沒有進入的弟子有一個準備時間的地方。或者是受傷之後能有緩和之處。否則受了重傷的弟子直接被傳送到形相塔外,沒有行動能力恐怕會有不利的事情方式。
比如弟子結仇的對象正好出現,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雖然遂陽派禁止同門相殘,同門鬥法,但卻不會幹涉弟子私人之間的恩怨。
隻是誰又能想到這樣的地方被程隅當做棲身之地。
看了看時辰,程隅出了形相塔,在塔下等了一會兒,就見到兩個身影快速跑來。
“程師姐。”
來人正是啊蔓和奕。
程隅等著他們到了眼前,才問道:“池海院怎麼樣?”
啊蔓一臉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任何人才轉頭回道:“程師姐,太可怕了!昨日接到你的傳音符之後,我就立即帶著奕出了池海院,回到曇花院。後來今晨小心的去查看了一番,發現池海院外圍聚著一大群的師姐們,各個神情激憤。幸虧我們跑的快,否則就出不來了。”
“一大群?”程隅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她不敢回池海院的原因,修仙之人怎麼還這麼衝動:“讓她們等吧,等不到人自然就會離去。”
聞言,啊蔓搖搖頭:“程師姐,恐怕這次沒那麼快。我在遠處聽她們說了,她們要輪流守在院外,直到你出來。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有許多師姐們正在趕去。”說完狐疑的看了程隅一眼道:“程師姐,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怎麼讓這麼多師姐們都恨不得,恨不得……”
“恨不得抓住我就來個扒皮抽骨。”程隅接下話來,啊蔓連連點頭。
“我什麼事都沒有做。”想到就因為簡連傾一個小小的舉動,自己就成了過街老鼠,她真的覺得太冤枉了。
不過想到簡連傾,她才想到那時他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說:我覺得你與他很像?
他是誰?他,她,它?這究竟指的自己像誰?
誒,下次遇到他再問清楚吧。算了,最近還是不要讓自己遇見簡師兄了。
就在程隅想的出神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袖子傳來一陣拉力。低下頭發現是奕,兩隻水汪汪的大眼懵懂的望著自己,看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程隅伸手將他抱在懷裏:“奕,你沒事吧,昨天嚇到了麼?”
一邊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把,奕經過昨天的時候肯定受到了驚嚇,自己卻完全沒有顧及到。
奕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靠在程隅的肩頭,不一會就睡著了。
啊蔓見此目瞪口呆道:“程師姐,啊奕可是一晚都沒有睡呢,不論我怎麼哄都沒有用,沒有想到一到你這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