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官柔的性格,程隅以為這幾天她定然還會找上門來。隻是連著幾日,程隅進出門派沒有半點受到影響。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程隅心下還是暗中戒備,以免一時不甚就中了他們的招。
初五這日,程隅拿著二品製符師的令牌,去了製符大殿。
因這這日是金丹期製符大師前來講授製符心得的,是以早早就已經坐滿了修士。每個座位前都有一張小幾。
程隅來得不算早,隻剩下最後一排的位置有餘,程隅在最角落的一個位置上落座。
不一會兒,來的修士就已經坐滿了全部的位置。而後來的修士隻能隨意在一些空的地方坐下。程隅回首之前,就見到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坐在了她的斜後方。
遂陽派的任何大殿,但凡是這樣的傳授道業的地方,都講求一個先來後到。不管是修為多高,在這裏麵都得遵守,否則就會被趕出去。這點程隅覺得遂陽派做的很好,雖然修仙界實力為尊,但是它在盡可能的講求所謂的公道。
隻是很快那金丹修士前麵的築基修士連忙起身讓座,然後自己退到了一邊。程隅輕歎一聲,雖然門派有此規定,但是那些高階修士隻要隨隨便便釋放點威壓,低階弟子就不敢不讓。否則出了任務大殿,一切就得按修仙界的規矩來了。
整個大殿裏此時已經容納了上百名修士,而其中金丹修士就有三四十位。程隅頭一次在門派中見到這麼多的金丹修士,不禁多看了幾眼。隻是她坐在最後麵,隻能望其項背。就算再好奇也不能用神識,否則就是極大的不敬。
一盞茶之後,從門外走進了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見到他進來,在座的築基修士都起身行禮。
待眾人再次落座,那位金丹後期的修士已經坐在了最上首。程隅向前望去,那是一個外貌看起來已是中年的修士,穿著正經的門派服飾,程隅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是一塊五品的製符令。
“閑話不多說,我們這就開始切入正題。”金丹修士當即就取出一套製符工具布在小幾上。底下的修士照做。
程隅初次來製符堂,倒是連這位前輩的名字都不知曉,悄悄得問了身邊的修士。
那修士本不耐煩的看了程隅一眼,所有一怔,就笑著說道:“這位師妹,上首坐著的可是製符堂鼎鼎大名的慕容朝前輩。今年不過兩百歲,也是遂陽派最年紀的一位五品製符師。他可是難得來一回的,師妹有什麼問題不妨過後再來問我。”
“多謝師兄答複。”
程隅沒有再打擾身邊的修士,而是開始認真的聽慕容朝講課。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程隅聽得津津有味,這位慕容朝前輩雖然話不多說,但是每一句都能講到製符的關鍵,隨後當場製作的幾道符文,行筆流暢,控製能力極強。他分別繪製了三品,四品和五品的符文,這期間,程隅能看清三品,四品的製符過程,隻是這五品在她眼裏不過是一蹴而就。
慕容朝沒有多逗留一刻,就已經出了製符大殿。留下眾修士凝神回味,不舍起身。
程隅也覺得收獲頗多,隻是還沒有到達前麵那些修士的地步。隨後收起小幾上的製符工具悄然出了製符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