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是事實,程隅和古瀟誰也沒有否認。
劉晉真人點頭,對林江道:“門派弟子私自鬥法,該當如何?”
林江暗惱,這首座是故意拖他下水的吧,回道:“關禁地三月。”
劉晉點點頭,又道:“尋常弟子的確是關禁地三月,可古瀟和古善兩位身為精英弟子,自當以身作則,其罪不可輕罰。還望兩位長老自行處罰。”
聞言,林翔崇拜的看了一眼劉晉,首座果然是首座,一點都不懼兩位長老的威嚴,再看林江,不屑之意盡顯。
殿青候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顧長廉,隨即道:“這門派鬥法,也需看兩人究竟為何動手,誰先動手。”意思是誰先動手自然是需重罰,他覺得此事定然是姓顧這小子那弟子先惹出來的。
程隅暗歎一聲,師尊這是護短,但是他錯估了:“我們是同時出手。”
殿青候一挑眉,隨後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顧師弟來處罰吧,同罪論處,我這做師尊的也沒有意見。”
顧長廉看了一眼堂中站得筆直的兩人,冷然道:“跪下!”
程隅一愣,就聽‘砰’的一聲,古瀟重重的跪在遞上。依舊是筆直著身軀,傲然對顧長廉對視。
得,這位顧長老還真是鐵麵無私,程隅也朝著殿青候的方向跪下,就見殿青候朝她擠眉弄眼,程隅暗笑,這師尊還在幸災樂禍。
就聽顧長廉道:“想必你們鬥法還沒分出個勝負,既然如此,就封了靈脈,丟到禁地,誰能撐過三月,誰就勝出。”
大殿內有弟子的倒吸聲,帶齊了法寶丟到禁地都不一定能完好的回來,這封了靈脈!豈不是讓她們去送死!還三月,三天都撐不了吧。
程隅也暗暗咽下口水,這顧長老還真是高看她們了,隨之就見殿青候坐直了身子,道:“輸了又如何?”他徒弟可是個天魔體,就算封了靈脈,也比那古瀟有能耐多了。
程隅翻了一個白眼,她這師尊其實是來看熱鬧的吧。
“你以為如何?”顧長廉自然知道殿青候這性子,卻也認定自己的徒弟不會輸,是以懲罰還是由殿青候自己來定吧。
“我們門派最近不是緊缺化嬰草麼?讓輸了的去取。”殿青候笑著道。
化嬰草,自然是煉製化嬰丹不可或缺的一位高階靈植,其生長之地最多的就是在西極的彩石穀外圍,那處可是出了名的險惡無比,殿長老還真是輕描淡寫,去取?這得拿命去取啊!
顧長廉輕抬眼看向程隅,可惜了,這徒弟也算是聰慧乖巧,怎麼就攤上殿青候這麼個師傅。
“喂,你小子那什麼眼神,輸誰也不會輸了我徒兒。”殿青候就看不得顧長廉這副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態,簡直是火冒三丈。
程隅捂臉,師尊啊,你真是對徒兒太有自信了,這去一趟彩石穀,估計半條命就回不來了。
“哈哈,你們還是這麼熱鬧。”執法堂外伴隨著一聲大笑,一個修士大步的走了進來。
是一個年約五旬的元嬰修士,留著一小縷白胡子,麵相祥和,眼中帶笑,看著就讓人覺得友善。他是誰?怎麼從來沒有在門派中見過,程隅默默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