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林訣銘被殿青候質問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一個新晉女元嬰如此無禮。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重重的拍了下一邊的茶幾,隻是瞬間那茶幾就碎裂在地。
“呀,座上可擺著上好的靈茶呢,林師兄怎麼喝幾口降降你這火氣?”女修卻是一點都沒有害怕,反而笑著說道。
“好了,林師弟,金師妹,你們一人少說一句,現在不是你們吵架的時候。”一個麵相祥和的元嬰修士說道,他坐在顧長老的身邊,也就是殿青候的對麵,穿著一身灰藍色的法衣,上麵綴著一個個回型紋,程隅隻不過仔細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頭暈目眩,氣血翻湧。
殿青候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程隅的不妥,回身拍了一下程隅的肩頭,一道清澈的靈氣輸入,不到片刻就讓程隅和緩了過來。
“那是高階陣符,現在還不是你能看的。”殿青候收回手,對程隅傳音道:‘他是頤樓。’
頤樓?這名字對程隅來說已經是如雷貫耳。他是門派的七品陣法長老,算是莫之衍陣法的啟蒙師傅,也是頤蘭真君的哥哥。程隅當下又望了過去,頤樓真君和頤蘭真君長得很像,是以也是一位容貌上層,氣質不凡的高階修士。程隅望向他的時候,發現頤樓真君似也注意到了程隅之前的舉動,遞給了她一個關心的眼神。
程隅當下就對頤樓真君充滿了好感,他是傳聞中五大長老中最正常的一位了。
而那位女修,殿青侯也普及了一番,她正是新晉的元嬰——剪夫人金瑤。跟程隅想象中彪悍的樣子倒是相差甚遠,可她的性子爽利,說的話倒是和傳聞中那個讓曲長老屢次出逃的大膽女修有了重合。
程隅這邊的小插曲沒有人在意,此時的林訣銘也按壓下了自己的脾氣,目光看向上首,道:“既如此,周掌門還是說說此事該如此處置?”
雖說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元嬰修士,修為也比周掌門和劉晉真人高,但是他們平日裏多不管事,來此也隻是作個見證,門派中的大小事務還是有掌門和這些首座決定的,而長老們則是在大事件方麵才有一定的決定權。
周掌門歎了一口氣道:“按照門派以往的慣例,這潛藏在門派的妖修將會送往禁地永久幽禁。”此言一出,程隅當下握緊了拳頭,緊張的看著簡連傾,可他聽到這話連個眉眼都不曾抬動,神色無波無瀾,仿佛早就已經知曉了結果。
所幸周掌門很快就繼續說道:“可古傾在門派中的言行,是在座有目共睹的,非但無過,反而有功。如此,又怎可因其身世而將其抹殺。”
“哼,照掌門如此說,甭管是什麼妖魔鬼怪,隻要對有利,就可胡亂的往門派裏塞,那倒是把遂陽當成什麼地方了?”林訣銘不悅的說道。
“猴急什麼?你把掌門的話聽完。”殿青候直接出聲道。
林訣銘有些惱怒的看著殿青候,卻發現對方壓根就沒有看他的方向,真是卯足了勁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讓他憋屈的很。當下把目光投向上首的掌門。
周掌門沉聲道:“功過相抵,不作處罰。可古傾是妖修身份不假,是再無可能在我遂陽修行。擇日起,不再是我遂陽弟子,收回五菱令,逐出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