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來曆不明的女仆姐姐有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臉蛋,就像永遠聽不厭的旋律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地演奏,不論聽或是看多長的時間也不會使人疲勞。最讓我側目的是女仆姐姐一席墨黑發絲,堪比學姐地飛瀑而下,好想拿臉蹭上去啊,以權威的名義打十分,我心裏想。
至於我為何稱她為女仆姐姐,首先,女仆姐姐比我和小高在個頭上高出約莫半個頭,基本與學姐處於一個等高線上,但在這身高常常說明不了問題的時代,女仆姐姐成熟的氣質才是最重要的——什麼是氣質呢,大概是一種偷懶時專用的形容詞;其次,女仆姐姐穿著簡約又典雅的女仆服飾,外罩的白色圍裙下麵是深藍色的裙子主體,袖子很短,幾乎露出肩膀,裙子下沿有一圈白色蕾絲邊將將沒住膝蓋,嗯……我認為還可以再短一點。
女仆姐姐暴露在外的四肢膚色與臉龐一般白淨相宜,雖然此刻有些風塵仆仆的感覺,卻遮不住她應有的神氣,不論怎麼看女仆姐姐都不像是長時間在戶外工作的類型。明明應該處在和學姐同為高中一年級學姐才顯得合適的年齡段,女仆姐姐卻似乎早已成為專業領域的女仆姐姐。
感覺好厲害啊。
女仆姐姐的目光似乎在注視我,更似在注視小高,小高應也有類似的錯覺。但是按照邏輯而言,人類的注意力不可能分為兩份或兩份以上,比如同時關注兩個或三個或更多在三維空間內位相不重合的人。
我想到一個可能性,我接收到的注目是屬於整體的一個部分。女仆姐姐將我當做小高的附屬物,所以她關注的是小高,順帶附屬物也同時被女仆姐姐的意誌所包籠了。
正常情況下我是不會在意類似的小事的,但由於我對女仆姐姐的第一印象分外美好,於是我打算讓女仆姐姐意識到她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
我將小高拉倒身後,說道:“女仆姐姐好像在這裏等了很久哦,在等小高嗎?還是等我呢?”
“小高嗎,小高是個聽起來很不錯的叫法。”女仆姐姐說。她的聲音和小高的同樣悅耳,更重要的是女仆姐姐似乎不比小高吝惜開口說話的機會,這樣就再加零點五分吧,我心想。
“所以我也將稱你為小高,願意跟我走嗎?”女仆姐姐問道。
誒?不覺得像AV一樣直截了當的進展方式太破壞規矩了嗎?其餘選手還沒有準備好呐教練!想了想我覺得還是不計較為妙,因為我也不知道規矩是什麼具體的東西。這時小高拉了拉我的手腕。
“小高可不能跟你走哦,”我忙著對女仆姐姐表示反對,“因為我們已經有學姐了,雖然再來一個女仆姐姐也不錯,但現在為時過早。”
“請不必擔心,我不會用強迫手段的,”女仆姐姐說,“我知道你是誰,小高的同學兼遊離不定的朋友,小葉對嗎。現在看來你們的關係忽然之間突飛猛進變得親密無間,但這並不意外,前緣已定指得或許就是這麼回事。而契機,也許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並非十幾公裏外驚天動地摧枯拉朽的爆炸。”
“好像是這樣的,”我回憶了一番今天發生的事,“我和小高果然很有緣分,另外,我見過女仆姐姐嗎?”
“我見過你很多次了,但你在今天以前應該沒有見過我,”女仆姐姐說,“並非你看不見我,而是我一直維持處在一個你看不見的位置。”
我確定從未見過女仆姐姐,那她見過我很多次是怎麼回事呢?我看不見的位置多得數不過來就不必細數了。
先不考慮複雜的東西,女仆姐姐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仆,而且發言時令人感到成熟氣息中夾雜了含量不低的少女味,甚或是飄然於世外的獨特聯動感覺,不過一個有錢人家的女仆姐姐為何要飄然於世界之外?
總而言之十分奇怪,不過我認為女仆姐姐是比起H大哥哥而言更加具有令人憧憬潛質的候選人,不,或許早已經成為了令人憧憬的女仆姐姐——姑且算是學姐的一個品種。過些年我是否該擴大一些守備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