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得無聊，我們幹脆開始教學吧。”學姐建議。
“好啊好啊。”我對新事物總是抱有大把的好奇，“小高也要學一學嗎？”
見小高點頭，學姐說：“那麼，從基礎開始粗略地講一遍吧。”
“嗯嗯。”
“先做個小小的測試，”學姐說，“這世界上有10種人，分別是什麼呢？”
片刻後小高搖頭，我保持閉嘴狀。
“懂二進製和不懂二進製的人，所以我們從基本的二進製說起吧。”
這是學姐的冷笑話嗎？和女仆姐姐風格近似呢。
五分鍾後，見小高又回複神遊天外的模樣，學姐停止了教學，“即便有天賦也得一步一步慢慢來啊，我還是直接教小葉吧。”
“哦。”小高回神應道。
雖然少了小高一同學習樂趣會縮減一些，但內容的新奇度使我沒有不滿。
“關於起爆器的控製電路板，它使用的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常見的家用機或商用機的架構，簡單來說它的知識產權與因特爾等老牌壟斷企業幾乎沒有關聯——除基本技術以外比如半導體、集成電路。指令集等等都是全新的模式，但這不表明它的架構更加優秀，小葉應該知道，泥轟人的產品總會有令他們之外的使用者感到別扭的地方，起爆器的唯一優點在於不為人知，這類似於他們出於壟斷本國市場的目的而研製出來的PC－98係列，即使熟悉家用機的外國人初次接觸這種不夠通用的東西也不能立即吃透它的結構和軟件係統。要從頭下功夫研究起爆器，如果沒有技術資料，這將花去較長一段時間，現在有學姐的經驗和說明，小葉要弄明白它就不需要耗費過長時間。”學姐開篇明義地說明給我聽，“當掌握了它的基本架構和指令模式，再對軟件硬件進行解析、設置、修正就十分迅速了，下麵開始吧。”
學習這種事總體而言還是比較枯燥的，類似小高這樣興趣不大的學員們要掌握一門新技術所需的時間自然要長一些，但對我來說稍有不同。
近兩個小時後，更新曆史最長耗時記錄的新聞已經在十幾分鍾前結束，雖說人類應該銘記傷痛，但娛樂不論何時何地都隻能也必然是社會主流。我十分佩服小高在重複不斷的無聊新聞和神遊中陪我和學姐枯坐近兩小時。
經過學姐的理論分析、實物圖和親手繪製的結構圖講解，我對起爆器包括信號發射器在內的全套運行模式與配套的基本理論有了一個從輪廓到內部的了解，要說表麵的操作我已可以自如進行，但若要深入到係統深層的自由修改，我還沒有十足自信。
總而言之，兩個小時的進修讓我有自信在短時間內對完成學姐交付的任務達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我們明天再繼續。”學姐停止教學，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同意。”我同時也伸了一個懶腰，九點鍾仍不算晚，等會也許有電視劇或電影可看，為了充分利用時間，我提議：“我們去洗澡吧！一塊洗哦，因為學姐不方便所以由我和小高來幫忙。”
“好吧。”學姐點頭。
為防止傷處沾水，我找來兩隻塑料袋和幾根皮筋，將兩隻塑料袋各從兩邊撕開，一前一後包裹住學姐的小腿，再用橡皮筋套入小腿肚、上中下箍緊，簡易的防水裝置便做好了。
近八平方米的浴室內塞入了三個赤裸少女，小高把頭搭在浴缸邊沿正泡涼水解暑，我則幫著學姐搓背。
“我想起來一件事。”我說。
“關於梅澤諾夫的計劃中出現的新變數嗎？”學姐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想法。
“我認為可能很有關係，克拉夫大叔送我回來又離開之後，我在大街上遇見了H大哥哥。他說他要去西邊幾千公裏外的地方執行重要任務，似乎是抓捕一個人，當時我真怕他放下手頭事去追蹤克拉夫大叔呢。”
“那真是運氣的關照，否則他非追蹤上校不可。”
“是哦，我有一點懷疑H大哥哥的任務就是抓捕哈卡洛夫，克拉夫大叔提到的那個恐怖分子首領，因為地點差不多嘛。”
“等一下，”學姐想了一會，“他有提到委托人嗎？我覺得傭兵先生對小葉應該沒什麼防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