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逸被童文斌煩得隻想給他一拳。
“行了行了,薄蘭召怎麼說了?”
“你先別考慮薄蘭召了,青山侯都來了,說是已經知道凶手是誰,正在抓人呢。現在兵馬司、刑部、大理寺、薄家和黃家都去了,抓到的人如果就是宋淮書的話,你想想怎麼解釋吧!”
沈梅逸眼珠差點從眼眶裏瞪出來,他也沒想到情況會緊急成這樣。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他還能做什麼?
難道當著兵馬司、刑部、大理寺、薄家和黃家的人的麵,跟他們搶人,把宋淮書保下來?
宋淮書也是自尋死路,自己早上才跟他說讓他待在家裏別出去別出去,他竟然晚上就出去殺人。
殺人就算了,還被人逮到了。
“文斌,你去幫我盯著那邊,我去宮門外守著。若抓到的人真是宋淮書,你立即派人偷偷來告訴我。”
童文斌在兵馬司也有幾個信得過的人,雖然有宵禁,也可以幫沈梅逸帶消息。
“你去守宮門做什麼?你要進宮?都這個時候了,你進宮有什麼用?”
“這個你不用管,就按我說的做就行。”
童文斌心裏有些不滿,自己哪裏沒有按他說的做,結果黃有成就死了。
這個沈梅逸到底靠不靠譜?
但自己已經是上了賊船的人了,中途遇到事就跑也顯得太不仗義,自己還沒卑鄙到這個地步,現在隻能跟著沈梅逸,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一甩袖子,離開了沈家。
看他走了,沈梅逸才對苗祿說:“等會兒不管誰來找我,就說我不在。若他們要找人問話,你就去回。”
“是。”
苗祿是個聰明人,把事情交給他辦沈梅逸很放心,都不用特意教他該怎麼回話。
隨後沈梅逸就換了朝服出門,一路去了宮門口等著。
到了兵馬司衙門後,柳延壽父子已經把宋淮書押來了。
他正跪在地上,十幾個人將他圍住,十分狼狽。
柳鷺七也沒想到,在惹了這麼大的亂子之後,他還敢鋌而走險,直接殺人。
這是多不把朝廷放在眼裏?
來的路上柳鷺七就注意到童文斌溜走,他走的方向就是沈家的方向,看來是給沈梅逸通風報信去了。
青山侯和薄蘭召都是有人員眾多的儀仗的,他們走得不快,童文斌讓轎夫們跑起來,才及時趕了回來,又悄無聲息地跟上了人群。
鬆子名拿著燈籠上前,仔細看了宋淮書的相貌,確認了。
“此人正是宋淮書,今天早上我才在沈府見過他。當時問他的時候,他沒露出什麼破綻,但是我還是安排了一位輕功高手跟蹤他,並讓兵馬司的人巡邏時都注意他的動向。我本以為至少也要跟上一段日子他才能露出馬腳,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包天。”
黃有成的父親黃桀眼含熱淚,上去質問:“你為何殺我兒子,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宋淮書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去,一聲不吭。
童文斌站在外圍,確認是他之後,立即蹭到認識的兵馬司兵丁身邊,塞了一袋銀子,讓他去宮門外報信,也沒說是去給誰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