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的價錢,基本是他們說多少就是多少。
王家的財富之巨難以想象,在太醫院做事反而隻是個添頭了。
沈梅逸這次去可要發大財了。
在這麼一大筆財富麵前,童文斌也是不裝了,完全暴露了自己是沈梅逸走狗的嘴臉,緊緊跟隨在了沈梅逸的身邊。
聽說這件事,柳延壽就有點坐不住了,總感覺朝堂已經進入了多事之秋,前些年的安生日子過到頭了。
他起身對鬆子名說:“那我就跟韓棠回去兵馬司看看吧,一直在家裏坐著也無事做。”
鬆子名很讚同他的想法。
柳景瞻在旁提醒說:“爹,咱不是約了莫家人在炙味坊吃飯嗎?”
莫家就是之前有意娶柳景盼的莫家,柳延壽找了一個雙方都認識的中間人組了這個飯局。
“對對,我差點給忘了,那就先去炙味坊,把歲平叫上。”
按照焃朝的習慣,柳鷺七的年紀已經算是半個大人,若是早慧,很多事已經可以跟他商量了。
帶上他,也是柳家誠意的表現,表示柳家對莫家沒有什麼欺瞞。
這倒不是落了下風,若是莫家跟他們相反,他們才更占理。
以後更不能把這個拿出來說事,欺負柳家的女兒。
鬆子名也知道這件事,忽然提出:“我跟你們一起,也幫你們家掌掌眼。”
柳延壽是高興的,開玩笑的說道:“那就有勞侯爺了,之前我眼光不好,正好侯爺幫我把把關。”
鬆子名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都是兄弟,還說這個。”
祥子去把柳鷺七叫來,一行人就準備前往炙味坊。
出門之前,苗祿卻帶著一幫人上了門,原來是送柳景盼的嫁妝來的。
苗祿一臉笑意,賠罪說:“最近家中事多,送回來晚了幾天,還請柳侍郎不要介意。”
柳延壽擺擺手:“已經很快了。我最近聽說,你家老爺要發財了?”
“哪裏的話,都是外麵亂傳的。我家老爺常說,在朝為官,隻要心中記掛百姓、記掛聖上,一日三餐求個溫飽就好。”
柳鷺七聽得嗤之以鼻,其他人也臉色各異。
果然越是缺什麼越是炫耀什麼。
就沈家比柳家大了十幾倍的宅子,說什麼隻求溫飽?
柳家這樣的才敢說一句隻求溫飽,但柳家卻從不說,隻覺得自己做的是應當應分的事,甚至覺得自己還有不足。
而沈梅逸這個靠貪汙起家的,反而四處大聲嚷嚷,生怕別人聽不到。
“我們這邊還有急事要出門,嫁妝單字給我兒媳婦就行了。”
安排完嫁妝的事,一行人就出了門。
戴月過來接了單子,發現嫁妝比柳景盼出嫁時還添了一些。
她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把大小姐叫來,讓她看看這單子。”
柳景盼一出來,就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顯然是舊情難忘。
戴月最煩看到她這副能在台上唱戲的樣子。
“大姐,這是沈家送回來的嫁妝單子,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