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連尷尬的笑笑:“夫人教訓的是!”
“不過,堡主不是每逢月圓都需要交歡嗎?為什麼堡主到現在還沒有來?總不是和蘇清唱……”說到這裏,婉容住了嘴,望著月色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
“蘇姑娘的病不宜受到任何刺激,就連動也動不能。”小連提醒道。
婉容這又笑起來,以絹帕掩口笑道:“嗬嗬……是我多疑了,蘇淺唱傷得那麼重,怎麼可能承歡?況且,還有賀祈雲在呢!”
“就是呀!”
“莫非,堡主是看上了哪個丫頭?或者是忘記了?”婉容說著理理衣襟站起來,“小連,咱們去雕花小築提醒提醒堡主吧!”
雕花小築,蘇淺唱依舊趴在柔軟的重重棉被上,露出受傷的背部,背上的傷口已經逐漸愈合,卻留下一道難看的疤痕,像一條蜈蚣一樣爬在白皙的背上,觸目驚心。
賀祈雲一邊給她擦藥一邊說:“蘇姑娘死裏逃生,以後可要愛惜生命才是!”
“多謝賀神醫關懷。可是淺唱生來福薄,並不值得愛惜。”蘇淺唱淡淡的說,聲音很輕,甚至聽不了一絲自憐。
賀祈雲擦藥的動作頓了頓,張口剛想說什麼,一直站在一旁的赫連雋已經惱怒的開了口:“淺唱!”
蘇淺唱斜睨他一眼,又垂下眼去,依舊淡淡的:“堡主不用生氣,自您十年前救了淺唱就該清楚淺唱活著的目的就是為父母報仇雪恨,如今大仇已報,生死對淺唱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蘇淺唱!”赫連雋連名帶姓的叫道,隱忍的握緊雙拳,“倘若你還記得我對你的一點兒恩德,就該好好活著,為赫連堡效力!”
蘇淺唱聞言微笑起來:“是,堡主!”
“好了,傷口已經基本愈合,每隔一天換一次藥,七天後應該就沒事了。至於內力,得慢慢恢複。”賀祈雲站起來,在水盆裏一邊淨手一邊說。
赫連雋鬆了一口氣,微笑起來:“老賀,辛苦你了。”
“哈哈,多付診金就行了。”賀祈雲玩笑著,打趣道,“不過,要是請我喝喜酒也成!”
赫連雋的笑容僵了僵,看向蘇淺唱的星眸變得深邃而複雜。蘇淺唱不知何時已經閉上眼,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氣氛陡然變得憂鬱起來,賀祈雲看看裝睡的蘇淺唱再看看臉色難看的赫連雋,尷尬的摸摸鼻子,去拍赫連雋的肩:“走吧,讓她好好休息,我記得今天好像是月圓。”
月圓?赫連雋的臉色沉了下去,深深的看了蘇淺唱一眼,轉身走出雕花小築。
朦朧月色間,一個美麗的倩影在小築外亭亭而立,看到赫連雋,那人轉過身來,盈盈一笑,媚態橫生:“堡主!”
“婉容?”赫連雋驚訝的叫道。
“我休息了,你們慢聊。”賀祈雲識趣的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