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三人笑吟吟出現在正坐立不安的莎麗及阿芒、阿泰兄弟麵前時,他們焦急、擔憂的神色愣過五秒後變成狂喜。莎麗抑止不住內心的歡喜撲進淩心的懷裏,喜極而泣。
“大嫂,也讓我抱抱好不好,這次斬首行動也有我的功勞哦!”趙一鳴看到一向堅強自立的莎麗竟也啼淚瑩瑩,禁不住開口相逗。
“抱你的大頭鬼,你還是抱你的佛祖去吧。”麵帶紅暈的莎麗嬌嗔說,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淩心,深情如海。
看到苦瓜臉的趙一鳴我失聲笑到,“趙大哥你這是作繭自縛,鬱悶吧你!”然後不理會他要殺我的目光,朝正纏mian的二人說:“得,兩位別在這裏郎情妾意,互訴衷腸,我們、、、”
這時廣播響起,“各位旅客請注意,飛往龍華國天州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走吧。”我輕鬆的邁步朝檢票台走去,巴拿國一行終於算告一段落,壓在心頭的石頭落地。這下能好好享受自己的精彩人生啦。
機艙內,披上趙大哥遞上的新襯衣,才發覺淩大哥他們還沒進來。“別問我。”趙一鳴止住我詢問的眼色,“進來時看到阿芒、阿泰拉住他們,估計有事情吧。”
哦,奇怪這節骨眼上有事不能上來再說嗎?千萬別半路殺出什麼程咬金才好。人陸續走上來雖是晚間,機艙內基本上是座無虛席,龍華與巴拿國經濟的緊密也由此可見一斑。怎麼搞的,淩心居然還沒上來,就在我和趙 一鳴同時站起,才見淩心和莎麗走進,還有一個道骨仙風的老頭。
沒見阿芒、阿泰,轉念一想,是了。大概留戀故土,畢竟人的骨髓裏有著潛在的意識,一種民族的精神、傲氣。但願他們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搖搖頭理解的坐下,衝身後的二人一笑,抱以寬慰、釋懷的眼神。
自古傷別離,別離乃有情。若心中有情,聚散又有何分別?無論身處何地,耳邊總有風兒帶來的祝福歌聲;天空總有星星承載的脈脈眼睛。
胳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我默默的運起太極真氣,化解著疼痛。隨著真氣的無聲滋潤,痛楚的感覺不在,取代的是祥和寧靜。超脫於肉體的精神引導我不住的將真氣注入靈魂內,冥冥之中有著殷切的期盼,似乎有著最親近的人在不停的召喚著我。
綿綿的真氣的將我卷入無盡的黑暗,卻沒有不安和驚怕,似乎黑暗中蘊涵著光明的靈氣,如陽光般的溫暖。這是那裏,怎麼有股熟悉的氣息包圍在身邊,好像以前曾經經曆過此景。不行,這樣漫無目的的瞎撞怎麼能行,總得想辦法走出漫漫黑夜。這又不是在做夢,說不定、、、
做夢?對,這就是夢裏的氣息,隻是黑暗中看不到原來的樣子而已。想此念起花語那飄逸的仙姿,絕世的嬌顏,從沒有過的渴望迫切之心促使我瘋狂的將能量無休止的釋放,我要衝出黑暗,尋找我光明的女神。
就在我後力不濟時,黑壓壓的烏雲像是被熾熱陽光破洞而入,照亮了整個大地。沒有人不向往那生命冬天裏的的陽光,更沒有人會拒絕黑暗裏柔風般的光明撫mo,就如不會拒絕懷裏處子的熱情一樣。
陽光溫順,白雲朵朵,嫩草依依,軟如少女肌膚。遠有泉水丁冬,林木葳蕤濃翠,山峰秀麗,綠如碧波,狀若波浪起伏,蔚為壯觀。
眼前俏生生的正是花語,笑盈盈而立。衣裙款擺潔白如花,靜如處子的羞澀矜持,又給人她分明在動的美麗。她的秋瞳,玉容,櫻口、素手、、、無一不在傳達世界上最美妙的舞姿,盡管她就那樣亭亭玉立的絲毫未動。倘若她真的舞起,又會是這樣的銷魂?
這絕對是世界上最深沉、最澎湃的畫麵,隻因一切都蘊涵了深邃的思想。縱覽蒼穹,唯自然德馨,恬靜優美。
“小弟,你終於有辦法來見姐姐啦?”優雅的聲音將我從沁心悅目的陶醉中喚醒,目睹佳人在前,尤勝往昔的魅力,我晃晃開始發沉的腦袋,歡言道:“姐姐你更美麗啦。這些天都沒有和小弟夢裏相會,是生小弟的氣了吧?”隨和的話,仿佛我們就是才發生過矛盾的戀人。
花語破顏一笑,天地間因此大失光彩,一笑羞日月,花兒競折腰。奇怪的是我沒有任何被迷得靈魂出殼的傻相,仍隻有唯美的心,純潔如玉。怎麼可能,想當初小曼兒一個甜甜的笑就讓我抗拒不了,更別說若然那致命的媚力。
真是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憋在心裏,正欲開口詢問,花語丟來且媚且嗔的一眼,“呆子,姐姐知道你想問什麼,隻是這次沒機會了。你浪費了太多的真氣現在已經要支撐不住,不過你既然知道如何走進心界之門,以後隨時可以來見姐姐的。記住下次別再胡亂闖啦,害得姐姐不能陪姐姐多聊一會兒。”
接下來更讓我吃驚,她婀娜顰然走上前,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結果我一激動,還沒來得及細細回味,疲倦襲來就如斷點的電視畫麵突然有空幻轉回現實。
我摸摸別吻過的地方,餘香尤存。夢耶?幻耶?人在夢幻中誕生,亦在夢幻中滅亡,那夢幻是什麼?
餘溫似乎還在的溫柔使我不得起了古怪正常的念頭,下次見麵自己是不是要主動的對美麗的花語索取一番,大快朵頤呢?
想著睜開眼望向身旁盯著我多時的老者。他就是最後隨淩心大哥進來的那個老頭,開始我還以為淩心大哥認識他,實際當然不是。天曉得我那裏引起他的興趣,不過他的眼神令我有種像小白鼠被解剖的感覺。他是趁趙一鳴大哥摸到前排睡覺時坐在我身邊的。
本想和他聊幾句,因為我看出這個衣著樸素的老頭是個深藏不露的超異能者。至於他為什麼他喬裝易容就不得而知,畢竟這點把戲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神。但沒想到自然真氣消耗過多,困意湧上來也隻來得及朝他抱歉一笑,閉目入睡。
這老者還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他就是神秘世家師清閣師家上代閣主,十年前突然沉寂杳無音訊的師天正。師清閣當代閣主師素素之父,師星盈的外公。當別人都以為他死了的時候,師素素傷心欲絕時,他就在巴拿國隱居。為什麼這樣做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有一點可以肯定,沒有他的離走就沒有師素素如今脫胎換骨的變化。
這次是他算知女兒將有次死劫,故而回國相助。他一上飛機,超強的心靈感應覺察到一股隱逸的巨大能量。等他專心感應時,一下子測出我的方位。而恰好此時趙一鳴挪位子,於是就直接坐到我的旁邊。
令他吃驚的是如此年紀輕輕的我竟有如此雄厚的真氣,奇跡又不可思議。殊不知英雄出少年,自古英雄莫問年齡,莫問出處。
當他試圖用讀心術突破我的心靈卻發現心機白費,正如他眼裏的一樣,神秘的光環下自然般的幽邃,看似平常簡單毫無出奇的麵紗卻讓人無處下手揭開,能捕捉到的是自然界往複循環的清風明月之淡雅,風卷雲舒,雨霧飄籠之隨意,高山流水,綠波映日之和諧、、、自然,一切的一切都蕩漾在自然的韻味中。
難不成他就是預言中的自然之子?激動狂喜的心情使熱血澎湃,倘若他真的是傳說中的自然之子,那家族的禁咒不就可以解開,而素兒和星盈不就自由了嗎?、、、望著有臉平靜的小夥子,師天正暗自祈禱:但願他真的是自然之子。如果這樣就是讓老夫折壽十年,不,那怕是一百年都行啊!本不信奉有神論的他也是病急亂投醫,唯命是尊了。
天州,黎明前的時光飛機安全降落在帝都國際機場。我是給身旁的老頭提前晃醒的。精神狀態恢複許多的我以為要下飛機了,他 卻問我:“咱們有緣吧?”
有緣?我搖搖頭,別逗了。一句話沒說僅僅偶然相逢就算有緣嗎?師天正卻無視我搖頭拒絕,非要我把地址留給他,說什麼我是福星福將,文曲星下凡、、、一堆高帽砸的我硬是把假的地址寫成了真的。
偶然的相逢,注定一生的難忘。風兒與沙兒纏mian天涯,大海與海鳥若即若離,夜空與音樂相遇,便有未眠的精彩。此番相遇,又會是何等美妙,亦或糟糕呢?
目送我的離去,師天正緊緊握住留有地址的字條,心說如果他真的是預言中所說之人,那就讓一切得到新生吧。不過幸好自己沒太激動,否則沒等自己查出他是不是宿命中人就把他給嚇跑了。
輕輕的回來猶如我輕輕的離,輕輕的揮手,活動我酸痛的右臂。哎,終於到家啦!右臂又開始發難,陣陣痛楚刺激神經,鬥大的汗珠出現在額頭,好像這次來的更猛烈了。
“又痛了是不是?”淩心大哥擔憂的問。我扭曲著臉點頭,運功抵擋著,居然連自然真氣也不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