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是最後一個離開餐桌的人。
當然她也習慣了。
於惜和安仲窩在沙發上看世界杯,安夏將剩下的壽司放到冰箱裏。可愛的壽司君們~乖乖地在冰箱裏睡個美容覺吧,明天晚上我會準時叫你起床的!
“去洗碗吧。”看見安夏往陽台的方向走去,於惜對著身旁的安仲說道。“安夏比我們多吃了二十分鍾,西班牙還是一球沒進,沒興趣看下去了。”安仲揮揮手,起身進了廚房。
“你夠了!”一隻腳已邁進了陽台的安夏聽到安仲這聲吐槽,回過頭不爽地喊了一聲。吃飯就是要慢嚼細咽啊,他才不會懂。
不過,她似乎聽見了陽台裏傳來的一陣細微的快要聽不見的笑聲。她恍惚地扭過頭,對上了上官澤帶笑的視線,不過是一瞬間,他移開了視線,又望向樓下的風景,似乎剛剛是安夏的錯覺般。
“喂。”安夏也站在他旁邊,裝作很有興趣地看著風景。明明是自己家,從小看到大的風景,安夏實在是裝不出很有興趣的樣子啊。
“嗯?”他依舊望著外麵。
“待會兒我哥不是要找你嗎?”安夏扭過頭,靠近了一點上官澤的耳朵,把聲音放到極小“他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就擺出你那副高冷的撲克臉,盡量沉默就行了!”似是渾然不知自己形容對方的詞彙有什麼不妥,又加大分貝地問:“知道了嗎?”
“我高冷?”上官澤也扭過頭,看著安夏,“!”這才發現自己嘴巴漏風了,安夏趕緊捂住嘴,“我撲克臉?”上官澤咄咄逼人,更加靠近了安夏。
“抱歉!”安夏幹脆低頭,朝上官澤鞠了一躬,畢竟為了壽司,她真的有點對不起他。“你們在幹嘛?”於惜驚訝地看著向上官澤彎腰四十五度的安夏,失聲問道。“..我.。那個.。啊.。。”安夏囁嚅,半天沒吐出一個關鍵詞。“她在練習。”倒是旁邊的上官澤低沉回應。
“?”練習什麼?安夏疑惑地望著上官澤,看著上官澤望著自己,卻沒有給自己一點提示。
“.。。對!練習拉拉隊的動作!北璟不是要有一場那什麼籃球賽嗎!”噢糟糕!怎麼腦袋裏突然蹦出籃球賽和拉拉隊!可這理由偏了一點!安夏有些驚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要參加拉拉隊?”於惜眼裏閃著好奇。
“對.。。啊。”於惜那眼神好像真的相信了!安夏樂滋滋地看著上官澤,卻看到上官澤那副看著白癡的樣子望著於惜。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啊不,總之於惜的信任實在是令安夏要喜極而泣了。“可你剛剛那副樣子..”於惜躊躇半晌,“明明很像是在鞠躬呢。”於惜看了一眼安夏,又看了一眼上官澤。
安夏的神色,可以形容為激動嗎?上官澤的神色,好像也沒什麼異常的。
“怎麼會?”安夏脫口而出,“那是.。拉拉隊的開場,不都是要敬禮的嗎?”聽到上官澤輕微地“嘖”了一聲,安夏又猛回頭,“你豬啊”上官澤做著口型,臉都黑了,這麼扯的理由也隻有那種腦子開洞的人能想出來了。“你才豬!”安夏不甘示弱地用口型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