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一切,已經是淩晨一點四十分了。冬天快要到來,樹枝上枯黃的樹葉也寥寥無幾,上官澤端著咖啡走到陽台。
洛洛待在自己的小窩裏睡得很熟,上官澤的腳步很輕,一切都安靜得美好,隻是偶爾有一陣清涼的風讓僅僅穿了一件襯衫的上官澤打了個寒顫。
第一次……和南宮洛發生前所未有的爭執。激烈也算不上,但卻是最嚴重的一次,客廳裏的茶幾上,上官澤灰色的手機接收不到任何信息與電話,它已經關機,像是傲嬌的不理睬某些勸慰。
南宮洛明明知道的啊,那個姓唐的女人在自己心底處著多尷尬的位置。她給了他生命,上帝的饋贈。但又將他的生命無情的踐踏,簡直沒有能比踐踏更好形容的詞彙,那個女人隔三差五的出門,美名出差,實則劈腿。
幼小的他睜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再到後來,盡管沒人旁觀,沒人議論,沒人解釋,自己也能看清楚這個女人。
在他年少,稍微成熟一些的時候,父親會禁他的足,更不會讓那個女人靠近他,每次父親在外因那個女人積累的怒火會全部發泄在他的身上,他試著反抗,最後默默承受。所以一出生,他就注定比同齡人成熟的多,那樣會讓他失去很多應該得到的快樂,他能在安夏的身上發現這些。
笑起來那麼燦爛的女孩,童年一定幸福至極吧。
手中的咖啡已經完全涼掉,又有幾片枯黃的樹葉從空中緩緩落下發出輕微的響聲,皎潔的月光灑在了上官澤的黑發上,帶來一片明亮,一陣不易察覺的清涼,小窩裏的落落往窩裏縮了些,打了個盹。
此時的安夏早已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熟睡,睡覺前她一直思考著下個月上官澤生日時要準備的生日禮物,最後的結果是思考中斷,人已和周公下棋去了……
“生日禮物?”安夏和於惜擠在同一個衛生間裏洗漱,於惜吐幹淨了漱口水,抬起頭疑惑地望著鏡子中的安夏,隨即擺擺手“送禮物的對象是上官澤的話,我可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為什麼?”
“我不了解上官澤那家夥,況且這是看心意,以你們之間的關係,他的生日禮物你怎麼能讓別人幫你做主啊……”於惜扯下毛巾架上奶黃色的毛巾,“就比如說你哥要過生日了,我有讓你幫忙想生日禮物嗎?”
“……”安夏臉紅撲撲的,尤其是在聽到那句“以你們之間的關係”時,她低著頭翻了一遍大腦的記憶後,不吱聲了。
“話說,你電話是不是在響啊?……好像從房間裏傳出來的。”於惜停下手中的動作,豎起了耳朵聽。
安夏也跟著停下,果然,安靜的環境更能襯托出聲音的清晰,她趕緊刷好牙,衝去房間。“澤”在來電的手機屏幕上跳躍著,安夏興奮地接起。
“早安~”電話那頭是上官澤慵懶的問候聲。
“早安。”安夏的聲音是帶笑的。
“需要我接送嗎?”上官澤已經坐在自己第三部車的駕駛座上,隻需那頭一聲施令。
“不用了。”安夏知道兩地相差多遠,況且安仲接送自己就已經足夠。
“吃了早餐嗎?”
“還沒。”她才不會告訴他自己還沒徹底洗漱完畢!
“那麼學校食堂見~”上官澤說完,沒等那頭應聲就先掛了。
根本沒給她考慮的機會!可是貌似自己的心情突然變得明媚起來!驀然,安夏那燦爛的笑眼在瞄到牆上時鍾的那一刻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時間不等人啊!!還要預算二十分鍾待在食堂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