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利克(1 / 2)

一直認為陸生哺乳動物,隻有草食動物才會玩兒遷徙,沒想到黑豹也好這口的。總之李子木深深明白了,有一種叫非主流的東西已經成功侵占了世界的每個角落。給大貓叼著跑了五天,她終於吃不消了,想象連續用一個四腳懸空的怪異姿勢坐了五六天的敞篷長途什麼感受,必須受不了好吧!也許是蒼天見憐,終於這天一早,就在黑豹帶著李子木跑出不遠後一盆大雨就稀裏嘩啦倒了下來,隻高興得李子木差點跳起來。李子木被安排在一個還算幹淨的洞穴裏,大貓出門過了近兩個小時才回來。這場雨下的夠久,於是一人一豹窩在一起,正可謂是臥洞聽風雨,望穿人生路……看著一根根銀線終於精神渙散的李子木迷迷糊糊地合起了眼,突然黑豹繃著身子跳起來,把她一腦子瞌睡直接拋到九霄雲外。大貓把擋在李子木身前,半伏著前身,一副備戰的模樣。……哇靠!太震撼了!黑豹怒吼著撲向洞外走進來的影子,隻是電光火石的瞬間,看的李子木發杵,半天回神忍不住在心裏呐喊一句。話又說回來,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有動物會傻到往這種有猛獸駐腳的地兒跑的?  「#……*&……¥#!」聽到一種奇怪的,額,語言,李子木個人推斷應該是某種鳥語。因為大貓在聽到抓下的生物大叫了這麼一句後就慢悠悠退了步放開他它。就在這時,李子木審時度勢屁顛屁顛繞到黑豹身側探頭去看。是人!是人!天啊!是人!別怪這哥們大驚小怪的反應,跟個複讀機似的,她那是激動啊,怎麼也遇上個造型一樣,直立行走的生物,那種突然找到歸屬的感受,不是李子木還真沒幾個人能懂的。「……你,你是人吧?!」地上坐起來的人揉了揉頭,聞聲看向李子木。說實話,李子木也不想問這麼NC的問題,可是當她看清這個人的長相後,她覺得她不得不這麼問。試想她見到一個大約一米七八個頭,長著一頭卷卷的短銀發,最恐怖的是眼睛和野獸一樣會在黑暗中發光的果女時,你能不問麼……  「……#¥%&*」說什麼……那人跟個二百五似的盯著李子木看了半天,突然撒歡地跳起來抓住她的收,一臉驚喜地說什麼,可惜小爺她半個音都聽不懂。作為會日法德英四門外語的人,李子木覺得自己的智商以及自信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黑豹有點不高興,尾巴一掃拍掉這個自來熟握著李子木的賊手,又把李子木叼過來,放在兩隻前腿間,大有這人我罩著的意味。兩個人用不同的語言交流了半天,最終悲劇的是,她們兩的相互理解度還比不上人獸之間的水平。這讓李子木又一次堅定了“任何人其實是最難溝通的”理論。雞同鴨講地搗鼓了一下午,李子木隻獲得了一個信息,這個操一口鳥語的人叫利克,而她對利克隻有一句評價,長著一張賣萌臉的白癡。大雨直下到第二天才停,一早黑豹就帶了新鮮的果子回來,李子木從背包裏取出些肉幹合著當早餐吃。大貓像前幾天一樣守在洞口等她,不同的是,今天黑豹的身邊多了個盤腿坐著,還把黑豹當成傾訴對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裸|女……太開放了!李子木一句話總結,然後擦了擦手走過去。黑豹看著站在自己跟前幾乎可以說很袖珍的李子木,李子木也看著黑豹一貫冷冰的金色眼睛。乖乖就是一麵癱,原來動物也走冷酷路線的。就在李子木有感而發的下一刻,利克白癡興高采烈地叫起來,結果遭到一人一豹的集體鄙視。果然是個白癡。雖然李子木給利克定位在了類智障的位置,不過說實話,她還真懷疑利克是貌似人猿泰山一類的野人,要不然為什麼黑豹完全不傷害她,而且當李子木把食物分給利克時大貓讓利克滾遠點的眼神,你怎麼能說他們沒有在交流呢?!大貓把李子木叼起來,她趕緊指了指利克「利克」黑豹的反應就是嫌棄地噴口氣,跳出洞穴。李子木遙望也許還有利克的方向,一排排倒退的樹木,知道那個焦點被綠色淹沒。……難道還真特麼是野人,蛋疼。就在李子木感到一陣蛋蛋的憂桑時,利克突然從旁邊的草叢躥出來,賣萌的臉上掛著同樣賣萌的傻笑。一雙無害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李子木,又對著黑豹嘰裏咕嚕說了什麼。反正李子木是無緣聽懂了。穿過蔥鬱的樹木,一瞬間呈現在李子木眼前的景象讓他吃驚。在森林中竟然坐落著一個村莊,這個村子背靠山,三麵被森林環繞,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句水源從山腰流下來。李子木不得不承認,這個村落的選址的確絕妙。當然最令他震驚的不止是它的位置,而是距村子數十公裏外的河流。河大約有十米寬,是一個巨大的弧形環住村子,河上有座吊橋,李子木不想承認這絕對是護城河。黑豹繼續想村子走,利克倒是在林子裏停下了。找李子木的解釋,這哥們兒多少還殘存了點廉恥心。不多會兒一人一豹就進了村子,準確的說,根據當時人即乘客的透露,大貓是從村子的上空直接選中著落點空降的現在李子木麵對一間木屋,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鄭重地真理整理她自個兒DIY的首批衣服,緊了緊腰上的獸皮條,給大貓一拱才望著屋子走。***你大爺,這門也忒沉了!差不多連吃奶的力氣都給用上才推開門,李子木真想知道是哪個SB上一秒還在幻想原始村落的小□□活。當然她絕對不承認那個傻X是她。「咳咳咳」李子木給屋裏的灰塵嗆得卡血。身後的大貓倒自娛自樂,徑自朝屋裏對著獸皮的位置去,李子木就這麼眯著眼,細看灰暗光線中的巨變。有一句怎麼說來著,一群草泥馬在馬勒戈壁上狂畫了三個“八”字!上帝!天主!我佛!聖母瑪利亞!你特麼玩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