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祁暖一直想搬出鄭家獨居,也不知是不是鄭燁刻意而為,祁暖的臥室就在鄭燁的旁邊,若是夜晚隔壁動靜大了,祁暖這裏也能模模糊糊地聽到點聲音,偶爾也免不了聽得火起,隻好半夜爬起來靠著五指姑娘紓解成年男子的欲丨望。

白天要忍受著幼稚的小鬼頭們的折磨,夜晚也不得片刻安寧,祁暖不是個難為自己的人,他看不上鄭家兩兄弟,自然也不會想著攻略任務目標,可是不完成任務,他心裏又生出些不安,猶豫之間,他便把離開鄭家的事給擱下了,倒是乖乖地聽從鄭燁的安排。

如今生活已經走上了軌道,不似初來乍到時的迷茫,祁暖有足夠的時間掂量以後的路了,自家的指引者不靠譜,他要擺脫這樣尷尬的生活也隻能靠自己了。冥冥之中,祁暖感覺自己的試煉任務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簡單,究竟是哪裏出錯了?

不知何時祁暖心中產生了緊迫感,催促著他快點完成任務。

祁暖腳邊堆滿了煙頭,他還在一根接一根地抽,空白的表情在煙霧後麵像個無措的孩子。他推開窗子,打開門,將所有的悶氣都釋放出去,有一瞬間,他想朝著天空肆無忌憚地大吼幾聲,而隔壁傳來的聲音卻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走到鄭燁的房間門口,狠狠地踢了幾腳,裏邊忽的沒了聲響,門從裏側被拉了開,有著一雙多情桃花眼的男人光丨裸著上身,麵帶不善地盯著祁暖,“幹什麼?”

“幹你!”祁暖以為自己會這麼說,因為眼前的男人總是無意地勾引他,微厚的性感下唇,眼角染著的紅暈都令人忍不住口幹舌燥,而事實上,他隻是平靜地回道,“大哥你好,大哥再見!”

直到祁暖走在大街上,一想起當時鄭燁便秘的神情,心情還是止不住地變得愉快起來。再過幾天便是霜降,天氣愈發冷了,祁暖身上還是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在夜風的吹拂下抖動著它瀟灑的衣角。

這世上有許多無法被理解的感情,就像男人之間違背人類繁衍本性的情愛。

在他以為同性之愛已是極限時,現實又狠狠地賞了他一個耳光。

背德之愛,永遠也得不到祝福的愛情,躲在陰暗裏滋生的畸形愛戀,祁暖想知道,Puppy將他投到這個世界的深意。

公園的長椅上,已有流浪人在上麵安了家,祁暖不知道自己這樣毫無目的地走下去,會走到哪裏?從黑暗角落穿過光明的過道,又從光明的過道穿過——

“你這家夥,叫你好幾聲了,怎麼不應我!”陸爾跑得氣喘籲籲,方才他老遠就看到祁暖,一個人孤零零地看起來意外地可憐。

一隻野貓突然竄過祁暖的腳邊,嚇得陸爾差點鬆開扯著祁暖襯衫的手。

“你怕貓?”

“才沒有!”

祁暖無語地看著整個人緊緊扒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渾身炸毛的模樣倒挺像是一隻貓,“你大半夜的在街上瞎晃蕩什麼?”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好不好。”陸爾小聲地埋怨著,臉上卻透著異樣的興奮,祁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今晚我們靈異事件研究社要去城西舊區的凶宅,正好缺個人提東西。”

想起那種東西,祁暖覺得全身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晚上11點左右,一小隊人來到了老房子外麵,房子四周有些殘磚,附近沒有什麼人,也沒有路燈,到處黑乎乎的,隻有手電筒發出蒼白的光,祁暖手裏提著沉重的木質箱子,站在落漆的大門外,感到有點瘮的慌。

陸爾叫嚷著快打開箱子,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箱子裏的東西擺出來,祁暖瞧著那些古怪的東西,更是想要甩頭就走。

“嗨,新人你等會可別被嚇尿啊~哈哈~”隊裏的胖子眼尖地看出祁暖的退意,冷不丁地嘴賤說。

陸爾頓時覺得麵上無光,氣弱地辯駁道,“他膽子大著呢,少廢話,快把蠟燭和香點了。”說完還用幽怨的目光瞪了祁暖幾眼。

胖子恍然想起這是陸少帶來的人,可說出的話就像潑出的水,收不回來了,隻好悶悶地遵照陸爾的指示去做。

“你這是做什麼?”祁暖點燃一根煙,蹲在陸爾身旁看著他搗鼓那些祭品,忍不住小聲問道。

“祭拜呀,我覺得這挺好玩。”陸爾滿不在乎地說著,忽然,一陣小風吹過,左邊的蠟燭滅了,他皺皺眉,“胖子,蠟燭滅了,快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