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是鍾墨寒,所以他對她再好,也毫無意義。
而鍾墨寒,即使他連她的記憶都沒有。
即使他將她丟在空無一人的山頂。
即使他將她狼狽不堪的丟出大街。
她也還是----隻要他。
莫宸翰苦笑,他怎麼會傻到以為鍾墨寒不愛她了,她也就會不愛鍾墨寒了呢。
施允落雙手擦擦眼淚,從床上下來,在衣櫃裏翻著衣服。
“怎麼了?”
“我要去找墨寒。”
她堅定的說。
“落落……非他不可嗎?即使他現在心裏完全沒有你,你也不在乎嗎?”
施允落的手短暫的停了幾秒,“他當初沒有在乎自己的命,我現在又怎能跟他計較他忘了我。”
換好了衣服,施允落就在夜色中離開莫家。
剛出大門,身後就過來一輛車子。
“施小姐,莫先生說天太晚了,讓我送一下您。”
施允落抬頭看向別墅二樓的窗戶。
莫宸翰站在那裏,神情迷茫的看著她。
他到底還是對她好的,無論什麼情況下。
宸翰,這輩子欠你的情,下輩子,再還你。
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
“叮咚!”
鍾墨寒正在床頭目光呆滯的想著剛才那個女人,卻突然被門鈴聲打斷。
“是她?”
貓眼裏,她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門被從裏麵打開,施允落抬起頭,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眸子。
“怎麼?又回來做什麼?”
她探頭向裏麵看看,“我可以進去說嗎?”
“你可知道一個女人半夜兩點鍾敲響一個風流倜儻又英俊瀟灑的男人的房門,意味著什麼嗎?”
施允落輕哼,四年而已,竟變的這樣貧。
“我知道。”不經他同意,她就穿過他徑自走進房間。
鍾墨寒輕笑,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關住房門,他站在桌子前,修長健美的身體靠著桌邊,“說吧,想做什麼?”
施允落放下包,走到他麵前,抬眸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我想清楚了,我願意。”
“你願意?你願意什麼?”
鍾墨寒明知故問,嘴角揚起逗弄的笑。
來之前,施允落就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她也要賴定他,這輩子!
“我願意……和你……那個……”
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羞於啟齒。
“那個?那個是哪個?”
“鍾墨寒,你別太過分了。”她低聲道。
“哦~”
他長長的哦了一聲,像突然明白似的,“你是說你願意和我上床?”
“……是。”
“可你憑什麼以為我還會想要和你上床?”他微勾著眉角,挑釁道,
“現在,我不想和~你~上床了!”
他著重突出那個“你”字。
天知道,剛才他洗了幾遍涼水澡才將欲火壓了下去。
他可不願意再被她撩起來,他不喜歡這種被控製的感覺。
他寧願壓根不要嚐試。
施允落受傷的低下頭,自己鼓了半天的勇氣竟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澆滅了。
深呼了一口氣,她問道,“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鍾墨寒莞爾,她不是調查清楚他多金的身份才接近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