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對著李振中的方向行了一個叉手禮,表情認真嚴肅,眼睛明亮極了,“李將軍,此番朕有事相商,還請李將軍相助。”

躺在床上的李振中趕緊起來行禮,被楚尋製止了,“無妨,李將軍身體不舒服,躺著就好。”

李振中還是起來坐在床上,躺著實在是太失禮了,不過李振中打仗那麼多年,還從來沒人對自己那麼鄭重,這個人還是皇上,這些年,他經曆了太多的陰謀算計,他雖然打仗打的不錯,沒有背景隻能靠自己拚,就算是太上皇雖然給了官職,但是多麼看中也是沒有的,而且朝中樹敵太多,他在武將這個職位上也是做的很不容易得,是拿命拚來的,即使這樣,也抵不過背後冷箭難防。

從楚尋出現在天牢,還那麼鄭重的對自己,放自己出天牢,還安排太醫來醫治他,肯定是有事相求,還是關於打仗的方麵,對李振中來說其實是男是女當皇上並沒有那麼重要,最重要的是大昭朝不能滅,國滅了家也沒了。他靜靜地等著楚尋說話,看著眼前這個略帶稚嫩臉龐,認真的臉龐,還有明亮的眼睛,雖然穿的很素雅,隱隱卻有了上位者的威嚴了,讓人忍不住放下提防,隻想好好效忠。

這楚尋讓係統給自己開放金手指,忠誠值查看,她想看看李振中的忠誠值,看著李振中腦袋上麵的數值,忠誠值:50。竟然有一半的忠誠值,還是很有機會的,不過楚尋猜測應該是對大昭朝的衷心,對自己加了幾層國家濾鏡,忠誠值有一半了,這是不錯的開頭。

“李將軍,朕的父皇昨日已經駕崩了,把皇位傳給了朕,不過軍情來報,北邊的鎮南王號領叛軍造反了,打著探病的由頭,率領十萬兵馬駐紮在千裏之外,估計七天就能抵達皇宮,而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鎮南王應該收到消息朕的父皇駕崩了,現在已經不足五天時間率領大軍去守衛大昭了,朕很相信您的打仗能力,所以想請您率領軍中兵馬去抵擋。”楚尋嚴肅的說道。

“罪臣現在已無官職,舊部也被打散,目前宮中的兵眾並沒有鎮南王那麼多,罪臣的身體狀態也不好,恐怕不一定能贏,隻怕會辜負皇上的一片苦心。”李振中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鎮南王並不是一個花架子,他率領的叛軍也非等閑之輩,整整雖然對外強調十萬兵馬,實際兵馬人數能有個四、五萬已經是頂天了,但是打仗不是開玩笑的,他未必能負擔得起輸的結果,希望皇上能夠慎重考慮。

“這個無妨,隻要將軍出馬,贏了一起走向更好的未來,輸了朕也認了,李將軍,朕會擬指恢複您的官職,朕知道您一直想打敗外族夏人,以後有機會朕會讓您負責。”楚尋先是說出不在意輸贏,在給他一點他內心的希冀。

“微臣領命。”李振中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從小在祖父身邊,從祖父那輩就開始跟外族夏人打仗,外族強悍,贏得機會幾乎沒有,他從獨立領兵打仗開始,雖然幾次趕跑外族,但是還是有很多的地方沒有收複,太上皇雖然支持他,但是畢竟人力物力財力跟不上,加上太上皇年紀慢慢增長,越來越小心謹慎,之前幾年因為打仗耗損國庫太多,百姓越發困苦,後來為了不打仗還給外族夏人不少中原的金銀珠寶和其他財物,甚至還要割地賠款。而他的畢生願望就是外族夏人從此再不敢來犯。

楚尋得到了滿意的結果,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上就擬指讓阿喜公公帶去李府宣旨,因為和楚尋談完李振中就回家了,所以要去李府宣旨。

這邊李府的眾人已經接到了聖旨,恢複了李振中正五品定遠將軍的官職,還宣布了李振中要抵禦鎮南王的旨意,李夫人心裏鬆了一口氣,卻也又忍不住擔心。之前一直擔心牢裏的相公,這麼多年相公為國家付出那麼多,最後卻被暴君送進了牢裏,寒了李夫人的心,不過官場就是起起伏伏,現在沒事了就好,就是又要去打仗了,看了身邊的大兒子李懷山和相公,又斂去了擔憂的表情。

李家書房內,李懷山擔憂的問道:“父親,這次抵禦鎮南王的十萬兵馬有把握嗎?”這個任務很艱巨,他為父親擔心,父親剛從牢裏回來,身體也狀態差,不過他也上過戰場,知道有些仗必須要打,這場仗不打贏,大昭朝這個國家就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