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刺客來的那一瞬間,楚尋就被係統叫醒了,還做好全副武裝,雖然沒啥用,但聊勝於無了。楚尋出了房間,到了內院,叫綠釵搬了一張凳子坐著。

係統雖然沒什麼用,遇到危險也隻是提醒一下楚尋而已,但是剛才10333係統給她現場直播了,係統雖然很廢,但是一些輔助功能還是有的。

綠釵剛才的表現有點亮眼,做法有勇有謀,隻是做貼身侍女有點大材小用了,後續可以給她安排點別的事處理。

“把刺客帶進來審問。”楚尋平靜吩咐道,首先要把刺客行刺的原因找出來,排除潛在的危險,挖出刺客背後的主謀,與其日日防賊,不如把賊源頭扼殺。

西苑宮內院變成了簡陋的露天刑訊室,陳景州領著江天河的衣領把他帶進來,過程相當粗暴,進了西苑宮院內再把他扔地上。江天河如同死狗般伏在地上喘氣,在這一刻,江天河後悔了,意識到刺殺皇上就是死路一條,他想到了過往的種種,在腦海一瞬而逝,但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口如瓶,把秘密帶到地底。

看著江天河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估計嚴刑拷打並沒有用,她想到了古代的一種刑法加官貼,就是一層紙鋪犯人臉上,在紙上噴一部分水,再貼一張紙,再噴水,直到5-8層紙,窒息死亡為止,發明這個刑法就是為了整治貪官汙吏,既能折磨他們,磨滅他們的骨氣,又可以讓他們“體麵”的死去,這種刑法讓犯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和顫栗,楚尋準備讓江天河感受一下,讓她看看江天河的骨氣厲害,還是加官貼厲害。

楚尋叫綠釵、阿喜公公、陳景州等人過來,然後秘密交待一番。三人聽的過程中臉色一會白一會綠,不斷的變臉的,看得旁邊的江天河一陣心驚肉跳,順便為自己感到默哀和委屈。

霸總楚尋邪魅一笑,帶著三分譏笑四分嘲諷七分漫不經心,打了個手勢,“動刑。”

陳景州和幾位禁軍下屬把江天河綁在凳子上,兩個人在旁邊固定住凳子防止他掙紮。

江天河看到綠釵吩咐丫鬟拿了一遝紙和一盆水出來,完全搞不懂這要幹嘛,心裏鄙視不已,就紙和水能做什麼刑具。

等到陳景州吩咐另一位禁軍按住江天河的臉,然後將一張紙放他臉上,噴了水之後,他開始慢慢感覺到呼吸困難,不過還在可以忍受範圍之內,身體開始禁不住掙紮,但旁邊有禁軍固定住椅子和他的頭部身體,所以無論怎麼掙紮也動不了,陳景州聽從楚尋的吩咐,慢慢的增加紙張,來增加江天河的恐懼感,增加到第三張濕紙張的時候,江天河已經慢慢減弱了掙紮,鼻涕眼淚橫流,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他感覺快死了,對死亡產生了恐懼,尿液控製不住的失禁了,液體隨著褲子從凳子上流下來。

江天河在意識迷迷糊糊的時候又聽到了楚尋魔鬼般歎息的聲音,“江天河,家族和旁支三代六十五口人,妻子剛剛生了一個兒子,聽說還不足月,很是白白胖胖呢?可是就這樣被他連累了。”這些信息都是楚尋通過10333係統查到的,現在用起來格外好用。

“我招,我招。”江天河在麵臨死亡威脅時毫無骨氣,他隻是很後悔還連累了家人,他的兒子才剛出生沒多久,自己也沒好好的見過幾次。

陳景州把他臉上的紙拿下來,隻是三層紙,上麵已經有一個臉型印記了。當紙從臉上被拿開,江天河呼吸到了久違的空氣,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整個人如同死狗般癱軟在椅子上。

餘光瞥了一眼楚尋,她今天穿著粉色的襦裙,臉上還有嬰兒肥,沒說話的時候安靜內斂,看起來像是毫無威脅的樣子。然而在夜晚燈籠的紅光照耀下,竟然讓江天河產生了恐懼感。綠釵、阿喜、陳景州也是這樣覺得,現在竟然從楚尋身上看到了皇權的象征,上位者的威嚴,掌控他人生死的權利,隱隱讓他們臣服。

其實自古以來,但凡跟皇族有關係的犯罪都是株連九族的,這次如果楚尋要殺他全家,合情合法合理,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刺殺皇上可是謀逆大罪了。

後麵在江天河的招供下,他經常去一些地方尋歡作樂,最近這半年,鎮南王的幕僚李天澤從而通過尋歡作樂場所慢慢接近他,經常請他吃飯喝酒逛妓院,對他出手極其大方闊綽。之後等到時機成熟,許以高官財寶來引誘他,江天河也對大昭朝也沒有多少歸屬心,他自己也經常賄賂上司,很快就在糖衣炮彈的攻勢下沉淪了。不過江天河也不是傻子,沒提前給點金錢,他也不會白白做事,畢竟收買手下也需要不少錢財,畢竟這可是謀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