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心疼,一下子把我擁入懷中。我泣不成聲。
——淺小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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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我就時不時盯著易小劍幫我貼上的創可貼傻笑。
最近幾天,易小劍一找到機會就幫我處理傷口。賤賤的說,我還挺享受這感覺的,雖然酒精會讓我痛得要死。
初二的時候,大家陸陸續續都有了自己的手機,雖然大部分隻是那種黑白屏加大按鍵,我也是好羨慕的啊!雖然要是我,有個手機也幾乎沒什麼用。
上初中一年多來,媽媽雖然有幾次是有事情找我,但都是通過班主任轉達的。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都沒什麼。
可這會,才星期四,班主任就叫著我往辦公室裏去。“後天就能回家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在去辦公室的路上,我一直這麼想著。
一進教師辦公室,班主任就很嚴肅的把電話遞給了我:“你媽媽說有事情要親自跟你講。”
我接過班主任手中的手機,心裏麵突然跳出不詳的預感:“喂?是媽媽嗎?我是小默。”
“小默啊。”媽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嚴肅,“你冷靜聽我說啊。”
“嗯。媽,你說。”
“小宇今天早上,突然出現嚴重的排斥現象,現在在加護病房治療著。”
“……”聽完媽媽說的話,我一下子驚呆住了。
“喂?小默?你有聽見嗎?”我一直沒說話,媽媽擔心的問。
“我沒事。”我一下子覺得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了一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現在還在急救嗎?”
“嗯。還在急救。你先別擔心,等一有消息的時候,我會再打電話來跟你說的。你就專心念書。”媽媽在電話那邊盡力向讓我安心,可是,我卻什麼都聽不進去。
直到掛掉電話,我滿腦子裏都是“廷宇哥哥現在在急救當中”的想法。他能挺的過去嗎?肯定很痛吧。我的右手使勁的捏著我左手傷口上的傷口,刺痛刺痛的感覺,左手痛得隻剩下麻麻的感覺。廷宇哥哥,他現在一定比我還痛。
我沒有掉眼淚,就隻是呆呆的。班主任扶著我的肩,看著我發白的臉,擔心的問:“小默,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就隻是呆呆的應著。然後,呆呆的走出教師辦公室。
我呆呆的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靠著習慣,回到了教室的座位上。
曉真看我一言不發,拍拍我的肩膀,擔心的問:“你沒事吧?被班主任批了?”
“我沒事。”說完我就趴在桌子上,腦袋一片空白。
趴在桌上,隱約聽見易小劍的聲音:“她怎麼了?不舒服啊?”
“我也不知道,她被班主任叫過了去,回來之後就怪怪的。問她,她也不說。”
我該怎麼說。我能怎麼說。說了,能改變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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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我晚飯都吃不下,就呆坐在教室裏。
教室裏空空的,隻有我一個。
我又呆呆的折起了百合花。
時間過得很快,直到晚自修之前,兩個小時,折了兩朵百合花。
一直到同學們陸陸續續走進教室,我還在折著第三朵百合花。
“你怎麼又折起這個了?出事了?怎麼晚上沒跟卓曉真一起去吃飯?”易小劍進教室的時候,看見我依舊折著百合花,擔心的問我。
我什麼都沒有說,還是安靜的折著。
他見我沒反應,也什麼都沒問,就默默的回到他的座位上。他也沒有阻止我繼續折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