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整整發了三天的脾氣,把自己關在寢宮裏,不吃不喝。摔了不知多少名珍器皿,杖責了不少沒眼力見兒的宮婢。
要不是後來母後說,她若是再不出來,她便讓人把晏如初抓來,還有那個賤人,然後一起重罰。她這才有些後怕,暗自慶幸沒有驚動她的父皇,不然,以父皇疼她的程度,怕是不分清紅皂白就會降罪她的子澹哥哥了!
此事她不怪晏如初,男人都是經不住誘惑的。要怪就怪那個媚惑主子的賤丫頭!不過是個乞兒,也敢和她搶附馬?真不不自量力!她是公主,南祁唯一的公主!這世上隻有她不要的東西,還沒有她要不到的東西,更沒有人敢搶原就屬於她的東西!她有千百種方法讓她無葬身之地!她要讓她萬箭穿心而死!
“住手!”晏如初救回端月,一見晏飛卿正抬腳踹人,心裏沒由來的驚恐萬分,不由分說摘下端月頭上一粒東珠彈指點住他穴道。
“端月,你沒事吧?”
端月似被嚇傻一般,睜著一雙美目,癡癡的看著人,不言不語。
“你快解開我的穴道!我今天一定要廢了這個賤人!”晏飛卿一見她被嚇成這樣,心痛難當。奈何已被人點住穴道,隻得大聲怒吼。
通風報信的宮婢很快帶著餘妃前來,尚未進近,便大呼著,“端月,我的兒!”
“母後!”那端月一見她便驚醒過來,大哭著撲進餘妃懷中。
“是誰?是誰要害我兒?好大的膽子,連端月公主都敢加害,本宮要滅她九族!”餘妃怒不可遏,環視一幹丫環仆人,目光森寒。
“餘妃娘娘請息怒!”晏如初趕緊上前,把事情原委簡說了一遍。
“還請娘娘寬柔!”
餘妃半晌無話,隻是冷冷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夷珞,很是鄙夷道:“罷,即已有人替本宮教訓了這個賤婢,那本宮就暫不計較。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給我掌嘴!”
“母後……”端月一邊抽泣著,一邊偷瞧著晏如初的反應,卻見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當即權衡得失,知道不能超之過及,忙扯了扯餘妃,“母後……您別生氣,都怪端月貪玩,其實,不關她的事啦!”
“端月,本宮知道你心地純善,可是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心地善良。今天要不是初兒救了你,母後可真不敢想像……”餘妃說著仍覺後怕,好不容易消下的怒氣又重新燃上!
“不行,本宮今日不責罰此人,實是難以服眾!他日若有人也這般不知輕重,傷了端月,本宮就悔之晚矣!初兒,你也莫怪本宮心狠,這叫夷珞的丫頭本宮今日定是要罰的!”
“請娘娘息怒!”晏如初上前一步,鳳眸微掀,對上餘妃精光四射的美目。
“母後!”端月急了,她不想母後與她的子澹哥哥鬧成現在這樣!
“子澹哥哥,快快解了飛卿哥哥的穴道吧!”為了轉移餘妃的注意力,端月突然大聲嚷嚷,指向被定在原地的晏飛卿。
晏如初二話不說,彈指解開他的穴道。晏飛卿立馬跑到端月身邊,問長問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