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的姚斌,表麵上仍是一臉的凶狠,但冷汗卻一顆顆自背後冒了出來……
畢竟主人正在裏麵「偷腥」,眼看就要被突然冒出來的現任「情夫」捉個正著,這種畫麵,想必誰都不會樂意見到。
「蕭先生,少爺在裏麵做按摩,我想你還是去另外一間的好。」姚斌伸手攔住他。
雖然姚斌並不太認同羅平硬塞「禮物」的做法,但隻要能讓瑞行風離開蕭墨雨這個煞星,他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讚成。
「那正好啊。」蕭墨雨笑得滿麵春風,「最近一段時間忙瘋了,都沒空和你家少爺聯絡感情,沒想到今天才來『名流』放鬆一下,就這麼巧遇到,一個人按摩多無趣啊,兩個人說說笑笑才有意思,幹脆再叫一個按摩師到這間來,我要和行風好好聊聊。」說罷,他就往前闖.
「蕭先生!」
姚斌像門神一樣擋在他麵前,一動不動。
唇角仍保持著上翹的弧度,但笑意卻自蕭墨雨的眼中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淩厲。「姚斌,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很忠心的保鏢,不過,有些事你會不會太逾矩了?讓開!」
「蕭先生,請不要讓我難做,少爺不會喜歡別人幹涉他的隱私。」姚斌低聲說,內心一凜。
他眼中的壓力,連見慣風浪的他,都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覺。
他一向以為蕭墨雨隻是個以色事人的黑心律師,從不知道,他竟然也有這麼犀利的眼神。
「隱私?什麼隱私?難道他在裏麵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蕭墨雨的笑中透著絲絲寒意。
一滴冷汗,終於自姚斌的額頭滴下……
蕭墨雨突然跨前一步,整個人貼上了姚斌的身體。
「蕭先生?」姚斌頓時渾身僵硬。
「你可以叫我墨雨……」蕭墨雨俯在他耳邊緩緩說道,唇角微翹,眼角眉梢充滿了勾人的誘惑,「姚斌,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長得不難看嘛,不但不難看,反而很有男人味……」
蕭墨雨右腿一伸,擠入姚斌的兩腿間,輕輕摩擦起來,雙手亦放肆地摟住他的腰,上下撫摸著腰側結實的線條,動作充滿了性意味的挑逗。
「蕭先生,請自重!」
可憐的姚斌何曾受過這種挑逗?
從小接受保鏢訓練到大,滿腦子都灌輸著為瑞家效力的思想,對感情從來都遲鈍到撬都撬不開,即使身邊有女孩子的出現,十有十個都被他一臉的凶神惡煞嚇跑,再加上他又因自己保鏢的身份,而刻意壓抑著這方麵的欲望,不允許自己放縱,是以活到三十多歲,感情方麵的經曆幾乎是一片空白,現在遇到經驗豐富的蕭墨雨,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蕭先生……請你自重……」
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雖然很想一個過肩摔把他甩開,但他畢竟是瑞行風的床伴,不能輕易傷到他。然而真正令他抓狂的卻是……可惡,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被他上下其手,居然會全身隱隱發燙,小弟弟也不安分地蠢動起來!少爺……對不起……等會兒我會剖腹謝罪的!姚斌在心中流淚呐喊著……
「除了『蕭先生』和『請自重』這幾個字外,你還會說些什麼?」蕭墨雨輕笑出聲,一口咬住他的頸部,用牙齒勾起一小塊皮膚,又用溫熱的舌尖細細吮舔……
姚斌倒吸一口氣,再也無法忍耐,正想握住他的雙肩,把他推開時,突然,按摩房的門打開了……
真是再差不過的時機!姚斌整個人石化,一點一點,機械地轉過頭……正對上瑞行風毫無暖意的黑眸,冷冷盯著眼前這一幕:他的雙手曖昧地搭在蕭墨雨肩上,蕭墨雨整個人則壓住他,在他的身上扭來扭去,同時用唇熱情地吮吸著他的脖子……
「少爺!」
姚斌像觸電一樣,一把將蕭墨雨推開,粗魯地擦著被他吻過的地方,原本陰沉的臉龐已經燙得通紅,足可以煮雞蛋了。瑞行風一言不發,毫無溫度的視線,從他身上,漸漸移到依舊壓在他身上的蕭墨雨……
「嗨,行風,好巧,會在這裏遇到你。」蕭墨雨笑得一臉無辜,非常燦爛。
「進來!」瑞行風低喝了一聲,拉住蕭墨雨的手臂,將他扯入房間,同時對俞波道:「你可以走了。」
「可是……」
「你、可、以、走、了!」
瑞行風一個字一個字重複道,聲音中有著無法違抗的壓迫力,俞波不敢多說什麼,連忙走了出去。
一把將門重重關上,瑞行風用一隻手就輕鬆按住蕭墨雨,將他猛地壓倒到門上。
「你怎麼了?」蕭墨雨明知故問,唇角含笑,看著男人寒霜密布的剛毅臉龐。
「你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了嗎?」
對方懾人的視線猶如野獸,仿佛下一秒就能撕裂他。
「饑不擇食的是你吧。」蕭墨雨卻絲毫沒有懼色,上下掃視著他才圍著一條浴巾的赤裸身軀。
「剛才那個男孩幾歲,十八?二十?瑞行風,你明明已經是個大叔了,還想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