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他扯唇譏笑。
“我……”
她剛鼓起勇氣去看他的眼,就被他抱住,他的右手撫上了她的臉。
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嫩頰,他的唇向著她緩緩靠近。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他幽深的眼裏有股蠱惑人的光,還有微微拂到她臉上的氣息,這一切都使得她心慌意亂,讓她緊張得既說不出話也不敢動彈。
“你忘記那個吻了嗎?如果你當我是哥哥,你願意讓我那樣吻你嗎?如果你當自己是我的妹妹,你那時為什麼不推開我?”
他的唇靠她的唇好近,曖昧的氣息在兩唇之間圍繞,誘惑的味道如此的強烈,靖童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的氣息是如此的灼熱,他的眼神誘惑至極,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攀在懸崖邊的人,手裏抓著脆弱的藤蔓,身體正在不受控製地向下滑去,而他就是那個正等著吞噬她的深淵。
他始終不肯吻下來,似乎故意在誘惑著她。
短短的瞬間,她卻覺得漫長得難以忍受。
他的唇越靠越近,他的氣息越來越熱,她的心揪得緊緊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卻無力推開他。
她也在渴望著他的吻,等待著他吻下來嗎?
不不不,這是不對的!她已經有了子建了!
在最後的關頭,她握緊了手心的手機,當它是救命浮木。
她偏過了臉,從他誘惑的唇上逃開,沙啞著聲音,脆弱地喊:
“阿澈,別這樣,我有男朋友了!”
等了半晌,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抬頭,鼓起勇氣看他,“我們兩周後就要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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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玫瑰!都是你種的嗎?”
午後,山穀裏的氣候平靜得詭異,有著暴風雨來前的平靜。
傅靖童踱步走出旅館門口,立刻被門外卵石路兩旁的玫瑰園圃吸引住目光。
滿園粉色嬌嫩的玫瑰,雖被一層薄薄的防護薄膜遮蓋住,卻絲毫沒有減損半分美麗。
靖童昨天到山穀的時候其實已經看到了,不過她那時一心急著要找阿澈,忽略了眼前美麗的景致。
“女孩子都喜歡玫瑰。”在一旁的旅館園丁辛兆笑說,“不過不是我種的,是老板親手種的,我隻不過幫老板照料它們。要我自己種,我就種向日葵。”
“阿澈他也喜歡玫瑰?”靖童心動了動,想起了她在傅家山莊種的溫室玫瑰。
她第一次見到阿澈的時候,就在那個溫室裏。他那時的樣子很笨拙,像隻迷了路的小笨熊。
後來,他也會幫她一起照料她的玫瑰。那時候她並不覺得阿澈有多喜歡玫瑰,事實上,像大多數男孩子一樣,他對什麼花都沒多大興趣。
“悄悄跟你說喔!”一旁辛兆突然神秘兮兮地湊過腦袋來,笑說:“事實上,老板他並不喜歡玫瑰,他種這一園玫瑰,是因為他心裏有個人,一個女人!”
“你看得出你老板心裏在想什麼?”靖童笑說:心中的觸動更大。
“老板那麼悶騷,他的心事我怎麼看得出來?這是他有一次心情好告訴我的。記得那天晚上他說,他從小就喜歡一個女孩子,她家裏有一問種玫瑰的溫室花房,他第一次遇到她就是在花房裏,周圍都是玫瑰。
老板那天喝多了酒:心情好好,說了一堆肉麻得要命的情話,幸好我都忘光光了。”辛兆抖了抖身體,假裝很受不了的樣子。
這些花真的是為了她而種的?
他說他從小就喜歡她,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她嗎?
靖童呆呆地站著:心底湧上了萬千種柔情蜜意。
可為什麼,他喜歡她卻不來找她?要直到她打聽到他的下落,主動找上門才能與他重遇?
他的心裏真的有在乎過她嗎?
可無論如何,她都已經有了子建,子建對她那麼那麼的溫柔,子建是那麼好的情人,她不能在即將訂婚的關頭負了他,她真的不能!
心底流過甜酸交雜的滋味,她感到有些茫然和苦澀,耳畔聽到辛兆仍絮絮叨叨地說著:
“傅小姐,老板心裏的那個女孩子是你吧?我知道的,因為老板以前跟我說過,他喜歡的女孩子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像是天上的月亮。我一看到你笑起來的樣子,就知道老板指的是你了。”
“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阿澈他應該也有新的情人了吧?”靖童茫然地說,像是在回答辛兆的問題,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她和阿澈就算以前對彼此曾經有過什麼情意,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人生是一直向前不能回頭的單行道,她和阿澈在十字路口錯過了,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對喔,是有很多新情人!不過,不是我說老板壞話,他這人對女人實在太冷太無情了。女人要來要去,他從不緊張,也不挽留,有跟沒有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說有幾個女人受得了這種無情的對待,所以最後都哭著跑了,但老板卻一點也不在乎。
但是就是有那麼多蠢女人,明知道老板沒心沒肺,就是不肯回頭,十頭牛都拉不回頭!”辛兆盯著旅館大廳內亞媚的背影,懊惱地說。
“他從小就是這樣一副壞性情,但是真的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靖童想起他中學時代加入籃球隊時,擁有諸多擁護者。
雖然阿澈讓她的心中很苦惱,但是她像是抵抗不了誘惑似的,依然很喜歡跟別人談論他的事情。單是聽辛兆說他這些年的經曆,她都聽得津津有味。
“雖然有很多女人喜歡老板,但是我看得出,老板隻喜歡傅小姐你一個。真看不出來,老板外表那麼冷酷,實際上卻那麼深情,我覺得好好笑喔!”辛兆哈哈地笑了起來。
靖童被他笑得麵紅耳赤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