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做事總是出人意表!”見兒子取個酒這樣的小事竟用上了道音秘術,文卿不禁笑罵道,話聲未落,文旭堯已拿酒回來了。
“父皇,夠嗎?不夠,旭堯再去拿。”文旭堯把兩壺酒放在石桌上,溫文爾雅的問道,一邊麻利地了打開了酒壺蓋子,酒香濃濃,撲麵而來。
“你坐吧,不必了!”接過文旭堯遞來的酒壺,文卿擺手示意兒子坐他旁邊的石凳上,舉起酒壺道:“咱爺倆邊喝邊聊,來——幹!”
“幹!”
烈酒入喉,文旭堯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酒氣直衝胸膛,喉嚨霎時仿佛有一團小火苗燃燒起來,心裏暖烘烘的。
“真是難得的佳釀!”文旭堯大聲讚歎道,天音大陸陳釀的鄉音酒比他前世喝過的華夏茅台不遜半分。
文卿放下酒壺,麵有得色,“皇兒,當年朕被天音大陸修煉界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修行奇材,但比起你的天賦資質,卻多有不及。朕一生,博聞強記,文韜武略,八卦算數,醫卜星象,陰陽五行,奇門遁甲無不有所涉獵,且造詣匪淺。這些年,朕在道音師修煉上可指點你的不多,不過這些雜學之術卻已傾囊相授,能掌握多少,全靠你自己多花點心思去琢磨和運用了。”
“旭堯明白!”文旭堯理了理唇上的小胡子答道,他對這些雜學之術其實興趣並不大,隻是不好駁了父皇的好意。
“哎!一提到這事,朕就惱火。當年琅嬛福地冠絕天下的秘卷收藏,竟被玄庭皇朝這幫敗家子給毀掉大半。可歎我族遭此不幸!”文卿說到這,有些意興索然。
這時候,石桌上的那隻空酒壺“嘩啦!”一聲,猛然碎裂開來,顯然是之前文卿不經意間泄露道音師氣勢造成的。
望著文卿搖頭歎息的舉動,文旭堯心裏很不是滋味,父皇這些年活得很累,即便他如今身處廟堂千萬裏之外,也不忘心憂眾生之悲苦。
“父皇,過會旭堯就要走了。臨別之際,我想最後一次向您打聽母後的下落。”文旭堯嚅囁好一會,最終鼓起勇氣,道出了近年來心中日思夜想的問題。
聽一些長輩提起,自己的母後諸葛婉君不僅是天音大陸有史以來最美的道音師強者,而且還一度贏得了“有修士的地方,就有諸葛婉君的天籟道音”的美譽,更是寰宇世界唯一深受萬族一致歡迎的人族修士。
小時候,每當聽到小夥伴們的母親為他們哼唱那些母後年輕時流傳於大陸的經典曲目時,自己總是非常渴望,期盼有一天自己能親耳聽到一回母後的原唱,遺憾的是一直未能如願以償。
而每次向父皇打聽母後的下落時,自己總會看到父皇那張沉默的臉上,一雙怔怔的眼眸望著遠方,久久不語。
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對天庭皇朝的一些過往之事了解的更多了,也漸漸明白這個父皇肯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願意跟自己提起,自己也就再沒問起這事。
今天他這麼一問,父皇的身子竟然猛地從黑木搖椅上站了起來,臉色突然一白,似乎勾起了心中的什麼慘痛往事,怔怔地站在那裏,眼神迷惘而痛苦,卻是一言不發,良久才夢醒一般幽幽歎道:“罷了,免得你以後到處打聽,念念不忘你母後的事,這事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其實,當年你母後被叛徒出賣後,落在了玄庭皇朝手裏。這些年來,天庭皇朝的情報部一直在天音大陸各地打探你母後的下落,六年前朕終於知道你母後原來是被皇甫孤霧軟禁在了帝都幽州的玄庭皇朝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