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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卓炎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左川澤,不為別的,就為他家老婆想得到那片市場的心思。
“你說誰?”
“老板,你不要逃避,我知道你聽清楚了。”單傑好心的提醒自家老板。
逢魔的勢力雖大,可與卓家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按理說這個人不會來這裏,就算來這裏也隻會讓人們退避三舍,不過既然這個人已經到了那就隻能有一種解釋。
卓炎嘴角抽了一下,“你別告訴我是我老爸請過來的?”
“我也很想告訴你不是,”單傑說道,“當家說他肯定活不過一百,所以一百壽辰的宴會是不用想了,因此想趁還在世的時候見見左川澤,他還說把他弄過來肯定熱鬧,有好戲看。”
“他這是要氣死我,氣不死我他也想累死我……”卓炎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末了歎口氣,恢複如常,“算了,反正估計早晚也要見,現在見見也無妨。”
“他現在到哪了?”卓炎出了那間大的離譜的房間,轉身進了書房。
“剛下直升機。”單傑跟著走進去,說道。
卓炎進去後腳步不停,一直走到書房的陽台上才停下,眯著眼望向遠處,“我叔叔他們最近有什麼動作?”
“你的手下宋熙說他們見自己的人被暗中解決掉後就將剩下的人全部招了回去,好像不準備今天行動了。”
“他們早晚會行動的,隻是這次的機會實在是難得啊……”卓炎眯了眯眼,又問,“卓傾最近在忙什麼?”
“他最近也沒什麼動作。”單傑說道。
“派人盯緊他們,狗急跳牆。”卓炎眯了眯眼睛,自己的人莫名其妙的失蹤,這裏麵嫌疑最大的就是希爾,雖然沒有證據,可他們決不可能就此罷休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出事。
“是,”頓了頓,單傑說到,“不過現在左川澤來了,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密謀些什麼?”
“這倒是不太有可能,”卓炎的目光還望著下麵,隻見人群已經頻繁的向花園的另一頭張望,一看就知道有大人物到場了,卓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帶著躍躍欲試的光,看起來極具危險,“左川澤這個人可不是個吃虧的主,既然這邊出了問題他就不會貿然出手,這個人要出手就一定有絕對的把握。”
“雖說我現在暫時不想見他,不過既然來了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卓炎笑眯眯的看著樓下,眼中躍躍欲試的光更重,側過頭對單傑說,“你該下去了。”
一般分量極高的人到場都是主家親自去接的,不過卓家的當家現在正在補眠,那剩下的就隻有除了他之外說話最有分量的人去了,這個人自然不是窩囊的卓炎,那麼就隻有單傑了。
點了一下頭,單傑轉身就走。
“啊,等一下,”卓炎忽然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不抱希望的問道,“既然我父親已經請了一個,那麼另一個與之齊名的呢?”
單傑幹咳一聲,視死如歸的說道,“剛才的得到的消息,宋家的老大宋哲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就知道。”卓炎悲哀的歎息一聲,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目光依然看著樓下的情況,此刻太陽已經漸漸西沉,遠處的海平麵上映了一片火紅。
遊泳池的人群忽然齊齊的發出一陣低呼,全部望向前方走過來的人。
單傑已經到了樓下,此刻也正快步向那邊走去,隻見卓傾正笑得一臉燦爛,一邊與身旁的人交談一邊快速走來,還有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沉默的在他們身後跟著。
這個世界上隻要是熟知左川澤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穿火紅色的袍子,睡袍不像睡袍和服也不像和服,柔順的披在身上,上麵用金線繡滿了古老的花紋,一看就是上品。
據說左川澤曾經有一次去地下賣場,依這個人的地位必然是坐在vip包廂裏的,而外麵的人卻不知道他來了,就大膽的說起他這件袍子了,還愈說愈烈,結果這個人在聽說後就走出包廂當場就將這袍子脫了下來,對著呆傻的眾人萬種風情的一笑,接著隻穿一條內褲又走了回去,他脫下後就隨手交給工作人員讓他們拿到台上去拍賣,這個人原本就長得很妖孽,這麼一鬧後那些不認識他的人紛紛控製不住對他打起了主意,而認識他的人則因為平時沒有膽量現在見那件貼身穿的袍子公然拿去拍賣自然是要搶到手,還有一部分人是真的看上了這件衣服,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以千萬賣出,得主是當地一個勢力很大的幫派幫主,當然這個人是不可能因為看上了那件衣服。
左川澤的東西賣場自然不敢從裏麵抽成,恭敬的將支票交到他手裏,隻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還沒有過一個星期那個幫派就被逢魔鏟平了,原因很簡單,左川澤說他沒有衣服穿了,很想念他那件袍子。
這話誰信?據傳左川澤這樣的衣服就算他每小時換一件換到他死的那天也換不完,可是又有誰敢說個不字?總之經過上次的那件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提過關於袍子的任何話。
左川澤上位時才十六歲,這人在黑道裏混了八年了,如今也才二十四歲而已,很年輕也很纖細。單傑走過去,打量起眼前妖孽的男子。
紅得像血一樣的衣服隨意穿在身上,隻在腰間隨便係了個帶子,露出一小截手臂和小腿以及優美的鎖骨和一小塊白皙的胸膛,黑色的長發用麻繩隨便一紮,有幾縷不聽話的頭發垂到麵前,微微遮住邪魅的睦子,拂過總是勾著邪笑的嘴角,更添了一□□人的氣息,讓人隻看一眼就猛地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