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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的手術已經結束,雖然他現在陷入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但確實是取得了目前為止最大的成功。

卓炎在醫院一直陪著希爾到手術結束才回來,這期間他一直膩在希爾身邊,亦步亦趨仿佛隻要慢一點就會被拋棄似的,希爾看了他一眼,見他身上的寒氣已經消散又恢複往常的厚顏無恥便沒有再說什麼。

克裏斯特還留在醫院裏,卓炎知道這個男人做的決定誰也不能左右隻能隨他,便徑自拉著自家老婆就回家了。

白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卓炎太害怕,即使希爾毫發無傷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後怕,以至於從小巷子裏回來後就一直跟在希爾身邊,一直死皮賴臉的抱著他,把自己的無賴性格發揮到了極致,希爾掙紮了幾下見沒有成效也就隨他去了,隻是他沒想到卓炎的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到晚上。

古色古香的臥室內亮著一盞暖黃色的燈,暖色係的紗幔柔順的垂下,將那張奢華的大床遮了個嚴實。

一陣低壓的呻吟慢慢自層層紗幔溢出,帶著喘息的鼻音,那聲音的音質有些清冷,可是加上那陣喘息後就成了要命的誘/惑。

“嗯……”聲音忽而拔高了一層,接著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夾雜著劇烈的喘息聲,“唔……卓炎……你夠了……啊……”

卓炎腰間用力又一次撞入最深處,滿意地看著懷裏的人不可抑製的顫了一下,他伸手抓住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在嘴邊仔細的吻,沙啞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差點嚇死……”

“我不知道……”希爾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揮手甩開他的手,胸膛快速的起伏,水汽的眼睛直直瞪著他,“你……你不是很厲害天不怕地不怕嗎……你還會怕子彈?你……啊……”體內要命的地方又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希爾不禁有些咬牙切齒,“該死的……卓炎你給我適可而止!”

卓炎懲罰性的狠狠撞進去,深邃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家老婆麵帶慍色地眼,那眼底因為情/欲被挑起而起了一層薄薄的水汽,這麼看過來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氣勢,倒像是嗔怪,卓炎看了一陣,忍不住湊過去輕柔的吻了吻,腰間又是狠狠一動,耳邊頓時傳來淫/靡的水聲,巨大的快感讓他背後不禁起了一層愉快的戰栗。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而害怕?”卓炎低頭有些粗暴的吻著他,舌尖不依不饒的纏著他的,直到彼此胸腔的氧氣快要消耗幹淨才放開,沙啞道,“你知不知道咱們當時站的距離有多近,你以為隻要是殺手就一定技術高超百發百中麼?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反映稍微慢半拍死的有可能就是你,我……”

他說到這裏便說不下去了,他沒有辦法想象如果沒有希爾他的生命會變成什麼樣,在他的意識中希爾早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亦不能分割,少了這一部分他的生命就不完整了,甚至連繼續存活的希望都沒有了。

他看著眼前深愛的人,低頭又一次鋪天蓋地的吻了下去,不斷探進他的身體,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仿佛恨不得就這樣和他融為一體,他一遍遍吻著他,將他身上全部烙印上自己的記號,仿佛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自己減輕點恐懼。

就是這種像澈和克裏斯特之間的愛情般的灼熱……希爾被動承受著這個人略帶粗暴的動作,迷迷糊糊的想道,他劇烈的喘息著,朦朧中看了麵前的人一眼,這才知道白天的時候這個男人為何會散發出如此冷冽的氣息,這還是他第一次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出類似於害怕的情緒,而他會變成這樣竟是為了他。

嗬——你該不會忘了暗花是我開的了吧?希爾眯了眯眼,忽然很想問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跟著我一起死。

就像克裏斯特對待澈一樣。

不過他到最後也沒有問出口,要命的地方被這個人完全掌握,他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隻能任這個人隨意擺布,嘴邊溢出的呻吟越來越多,意識也開始漸漸遊離,然後完全被情/欲取代。

斷斷續續的呻吟和肉體的撞擊聲直到後半夜才漸停,卓炎已經記不清要了這個人多少次,他隻知道等到他最後一次發泄出來的時候懷裏的人早已昏過去了。

可想而知的,希爾第二天早晨沒有起來,瑞斯在樓下看到卓炎神清氣爽的下樓吃早點而他家當家沒在就將事情猜了個大概,心道都這樣了他家當家還別扭什麼,幹脆兩個人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得了。

卓炎笑眯眯的和瑞斯打過招呼就直接走到餐桌坐下,不過這個人麵上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與興奮,而是時不時的歎一口氣,成功地使瑞斯的食欲飛走。

“哥……”忍了忍,瑞斯終於放下餐具,無奈的看著一副陰鬱樣子的卓炎,“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得了便宜吧,當家就算一會兒生氣又能把你怎麼樣?趕你出去你能想方設法賴回來,開暗花宰了你吧你到現在還沒有死,你歎什麼氣?”

“我在想啊,到底怎麼樣才能讓我老婆相信我是真心的,”卓炎鬱悶的說道,“他明明喜歡我自己卻還不知道,總以為我是個阻礙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唉——”

“當家就這樣,他這個人習慣了利益至上,你和他又沒什麼關係,他不信你是應該的。”老管家在一旁聽不下去,忍不住插了一句。

“嗯,那我該怎麼辦?”卓炎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老管家,又開始發揮自己的演技天賦,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極了下雨天窩在巷子裏無家可歸的小狗。

果然,管家立刻同情心泛濫,說道,“想辦法和他拉上點關係,當家相信小少爺以及公爵他們是因為他和他們之間有血緣的牽絆,他相信瑞斯是因為他們之間簽了合同有雇傭和利益的關係,當家從小就比較早熟,公爵和夫人也沒怎麼管過他,他從開始打理萊裏家起就習慣了利益至上,像情愛之類的虛無縹渺的東西在他看來是不實際的甚至是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