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又要往下，事情要往不控製的方向發展之前，周舟躲開了他的唇。
“下午還約了麵試，不和你胡來了。”周舟說。
她已經察覺到他的變化，任他多親兩下真要擦槍走火。
“和嚴以祁？”他問。
周舟嗯了聲，晃了晃他：“還吃醋啊。”
程聿就笑。
嚴以祁那通電話的解釋，已經消散他對他的敵意，但周舟和男人在一起，他確實還是會忍不住吃味。
他會不安。
自己和周舟的關係再不同，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次不一樣，周舟終於給了他明確的身份。
程聿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容易滿足，隻是她朝他的方向進一步，他就會自己給自己樹立一塊信任的城牆，再也沒有對未知的不安。
或許現在，他付出的感情更多。
沒什麼好計較，他輸的心甘情願，輸的心滿意足。
程聿輕嗤，滿不在乎道：“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該吃醋的是他，我吃什麼醋。”
摟著她坐腿上的姿勢，程聿懶洋洋的塌在沙發背中比她矮上一截，隨意靠過去時頭枕在她的胸口上。
臉頰貼著，他故意蹭了蹭：“你都這麼虧了，一會讓我送你？”
周舟抱著他的頭，一臉明了：“嘴上不吃醋，改宣誓主權了？”
“哪有要我親自出馬的道理。”程聿隔著輕滑的衣料咬她，“還用我宣誓主權麼，你現在身上哪裏沒有我的痕跡。”
一說這個，周舟才想起脖子上還有個吻痕。
以前程聿不會這麼胡鬧，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昨晚他格外動情，意亂情迷時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重重的含嘬了好幾口。
當時並不明顯，一夜的沉澱化為更濃烈的紅。
“混賬。”她笑罵。
到化妝的時候，她笑不出來了。
“下次不能這樣胡鬧了。”
補了幾層遮瑕才將這點痕跡掩蓋掉，周舟對著鏡子自己瞧，不甘心的又補了一層，“現在天氣暖和了，脖子上的草莓印太明顯。”
“情到深處怎麼辦。”始作俑者絲毫沒有聽進去。
周舟遮好瑕，粉餅在上麵瘋狂按壓：“我情到深處也沒在你身上留什麼痕跡。”
“怎麼沒有。”
周舟停下動作，透過鏡子看他。
她不記得他在他身上留下過什麼痕跡，沒有吻痕也沒有抓痕。
透過鏡子，她看到他在她衣帽間打轉，頗有興致的挨個打開她的櫃子，看她的衣服首飾。
他一轉身，隔著鏡子對上她的視線，悠悠閑閑開口：“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周舟反唇相譏：“你挺愛吃的不是麼。”
程聿挑眉，沒有否認：“那倒是。”
有電話進來，程聿看了眼：“我去接個電話。”
他出了衣帽間。
周舟原本沒在意，但她這套房子實在不算大。
衣帽間的門沒關，他在客廳正常聲音說話或許聽不清內容，但也能聽到動靜。
外麵很安靜，程聿不在客廳。
周舟不願意懷疑他，但心裏還是會忍不住犯嘀咕，什麼電話需要他兩次到陽台去接。
她沒問，但程聿回來後，她注意到他頻頻看手機。
程聿以前都戴手表，幾次有下意識抬腕的動作，發現左手空空如也，又去看手機屏幕，卻不點開。
他在意時間，卻又悠閑，幫她挑衣服時很認真。
原本以為他趕時間，幾次想要穿的衣服被他否認，她終於意識到他不是趕時間，而是在拖延時間。
周舟換了幾身都被駁回，忍不住道：“程聿，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啊。”程聿笑得隨意，搪塞她的理由都很敷衍，“就是想給你挑一身好看的衣服。”
他拿了兩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劃，“這身怎麼樣，周總？”
程聿顧左右而言他，她也懶得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