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一臉淡定：“沒辦法，她比較粘人，一會不和我說話她心癢癢。”
張老爺子無語看了他眼，都不忍拆穿他。
他都一把年紀了，跑到他麵前秀恩愛，誰更粘人一目了然。
張老爺子接過電話，和周舟寒暄幾句。
電話再次回到程聿手裏，顯示已經掛斷，他挑了挑眉，將手機收回去。
張老爺子：“我先回去了。”
程聿嗯了聲。
等人走後，再次回撥電話，久久沒人接起。
程聿原地踱步，第二個電話打過去，還是無人接聽。
他上車，助理問他：“程總，回常鬆亭嗎？”
“去海悅新城。”
海悅新城是周舟的小區。
程聿靠著車門坐，隨意支著車窗邊緣，“東西收拾好了麼。”
“收拾好了，就在後備箱。”
助理導航後調成靜音，透過後視鏡問，“程總，您現在住周小姐家，那酒店的套房要為您退了嗎？”
程聿閉著眼沒動：“這事還用我告訴你嗎。”
助理：“……”
沒聽到回答，程聿慢悠悠睜開眼：“有什麼問題。”
“我還真不知道。”
助理從程聿在美國創業時就跟著他，沒那麼多拘束，直接說，“您除了在晟易旗下的S酒店有一個長期套房，別的地方也沒開過啊。”
晟易旗下的S酒店的套房，還是酒店建好時程董給程聿留的。
程聿正巧在附近談事或者娛樂，才會自己去住。
“那不就得了。”程聿理所當然道，“晟易的套房我都沒退，別的地方的還用我說嗎。”
助理：“……”
心中還是忍不住腹誹：晟易那是你自家財產，還用得著你去退嗎？
不過程聿的意思他明白了，不退。
助理再次痛恨萬惡的資本家，有錢就是這樣揮霍，不住也要把房間留著。
吃飯的地方到周舟小區有一段路，程聿在路上打了個盹。
到地方時，助理問他：“程總，明天要來接您嗎？”
“不用，明天我不去公司。”程聿下車，身姿鬆散的伸了個懶腰，想到什麼問，“翔安建材的背調怎麼樣了。”
“已經做好了。”助理打開後備箱，將一個行李箱拿出來，“需要我明天把資料送過來嗎？”
程聿拉開拉杆：“可以。”
他從地下車庫乘電梯上去。
進屋時，屋內靜悄悄，程聿將行李箱放在玄關，叫了聲周舟。
沒人應，他看見落在茶幾上的手機，略加思索便直接進了浴室，果然看到周舟躺在浴缸裏，粉色的泡泡沒過她修長的脖子。
浴室放著輕緩的音樂，周舟仰頭靠在浴缸邊緣小憩，連程聿進來都不知道。
直到他的手捏上她的肩膀，按摩揉捏的動作隻做了幾下，指尖便帶著曖昧的溫度在她鎖骨處劃撥，周舟才睜開眼。
目光一偏，看到蹲在浴缸邊上的程聿。
“泡這麼久，等我呢。”對上她的目光，程聿的手才放肆往下。
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描繪著輪廓的邊緣，曖昧的不正經，偏偏他今天又難得穿了一身正裝，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精致的眉眼看起來很正派。
周舟喜歡他身上這種反差。
蹲在她身邊，仿佛一塵不染的佛子被她拉下神壇，在混亂中充斥著愛y的眼睛。
程聿顯然不是這種人。
隨著她的目光，他唇角的弧度要翹不翹，被水浸濕的手略顯粗魯的扯掉自己的領帶，單手解了扣得工工整整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