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尚且可以遊刃有餘，不用在意任何事情，一旦變成戀愛關係，她開始不太確定，似乎多愁善感。
“那我呢。”程聿笑道，“周舟，我巴不得你給我一個名分！”
周舟說：“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嘛。”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很多東西都要不夠。”程聿嗓音繾綣。
柔和的嗓音隨著溫熱呼吸噴灑在她的發絲上，“自從意識到自己真的喜歡你後，很多事情都豁然開朗。”
“周舟，你不是不灑脫，隻是怕辜負。”
被他猜中心思，周舟藏在他脖頸處的臉上閃過一絲赧然。
她確實怕。
眼裏看到的熱情更多，這種惴惴不安就會伴隨而來。
玩樂心態開始認真，就會擔心辜負程聿的熱情，擔心自己的心會搖擺。
周舟以為程聿會不高興，沒想到他掰過她的腦袋，對上她時眉開眼笑：“周舟，這是好事。因為喜歡，才怕辜負，就像我開始學著在意你的情緒。”
他笑話她，“還說我，你才是第一次談戀愛吧？”
周舟反駁：“……哪有？”
氣勢卻不足。
說來挺好笑，他們在遊戲中是上位者，在戀愛關係中的確可以說是小白。
但有程聿的話，她的心踏實許多。
誠如程聿所言，能在欲望沉浮的世界中選擇在一起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困難，她那些猶豫早就被克服。
不能因為怕辜負，選擇讓自己不坦然。
周舟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同居的生活並沒有她想象的難以適應。
工作室開業前，還有一些合作細節沒有敲定，周舟開始忙碌，白天很少在家。
他們白天忙各自的工作，工作結束或去和朋友聚會，或宅在家裏休息，在小區裏散散步，晚上相擁而眠。
程聿買了一套遊戲主機，周舟開始學著玩遊戲。
閑暇時間玩遊戲的確能舒緩心情，更多的是兩人合作通關時能在小小的客廳吵到不可開交，最終不知是誰先動嘴，然後滾到一起。
一晃時間到了月底。
程聿有個早會，很早出門。
下麵幾個經理在彙報手上項目進度時，發現坐在上位的程聿支著腦袋心不在焉，幾次伸出手指點手機屏幕，卻不打開。
“……我們C組目前的進度是這樣。”C組負責人彙報完。
程聿懶洋洋開口：“D組。”
D組負責人翻開文件，才從頭開始講了幾句話，陡然聽到篤篤兩聲，是程聿敲響了紅木桌麵：“廢話少說，還要我教你組織語言麼。”
D組負責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連忙精簡用詞。
這下誰都看出來了，程總在趕時間。
平時開會雖然也會要求他們長話短說，但很少在意時間，有時公司所有項目進度彙報下來加討論和部署方向，過了午飯點也說不準。
公司手上的業務進度說完，程聿開口：“除了B組和E組，其他幾個組都在幹什麼。”
他翻著手中的文件，耷拉著眼皮語氣淡淡，“我要是你們的競爭對手，你們手上的項目早就被我捷足先登，還有你們什麼事。”
其他幾個組的負責人：“……”
他們要是有小程總在華爾街的那個本事，也不至於現在一把年紀還在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手下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