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結束,周、程兩家人找了個時間一起吃飯。
原本就有聯姻意向,聽到孩子之間互生情愫更是意外之喜,雙方母親交談時皆是笑得合不攏嘴。
周先達夫婦是正常戀愛結婚,兩人一路打拚過來,感情深厚,程氏夫婦則是典型的商政聯姻。
周舟聽程聿說,他父母是先婚後愛,從見麵到結婚隻有短短兩個月。
這兩個月裏,他父母隻見過兩麵。
初次見麵和大婚當天。
周舟想問細節,程聿哄著她說:“你去問我媽,她很喜歡說和我爸的愛情故事。”
她嗔了程聿一眼,沒好意思去問。
聯姻是家族的考量,這些事情都是父母去談,對於周舟和程聿來說,他們就是正常戀愛,無關利益。
不出一月,晟易和越達同時對外宣布兩家孩子訂婚的消息。
在這之前早有傳聞。
自然不是張老爺子說出去的,他隻私下恭喜過兩家。
周舟和程聿出去玩,局上每次都有不熟的人,久而久之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就多了。
這些消息長了腳似的不脛而走,但也隻是私下討論,周、程兩家集團沒有公開宣布,他們不能蓋棺定論。
聯姻的消息出來,對於大家來說,隻是等到了一個早已知道的內情的正式通知罷了。
還是有人見不得別人好:“程聿以前什麼樣誰不知道,談戀愛能談多久,過段時間就膩了。管她哪家千金,被甩了還不是哭的份,聯姻綁個身份又綁不住人。”
這話沒多久傳到他們耳朵裏。
攢局喝酒時,陳奕陽拿出來調侃:“這話一聽就不是咱們圈裏的人說的。但凡看了程聿的膩歪樣,都說不出周舟哭的份。”
裴書臣舉手,一副我知道的樣子:“隻有我聿哥哥哭的份!”
“滾一邊去。”
程聿支著腦袋,眉眼間黑壓壓的透著陰沉,不耐煩道,“喝酒把腦袋都喝空了,九年義務教育是被你們吐出來了嗎。”
兩人確實喝得暈頭轉向了,腦袋宕機沒反應過來。
嚴以祁在旁邊提醒:“他哭是被周舟甩了。”
“要你說。”程聿無差別攻擊每一個人,“我對‘甩’和‘分手’過敏,別提。”
周舟在旁邊說:“你的過敏原太多。”
此話一出,程聿眉梢突然染上幾分笑意,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幽深:“哪個。”
他歪過頭,氣息略過她耳後,輕咬過兩個字,“不要?”
裴書臣看他們在咬耳朵,嗅出不對勁的味道,臉上露出賤兮兮的笑容:“這裏坐的都是會員,什麼閨房密事是我們尊貴的vip不能聽的。”
確實是會員,今天這個會所是會員製的,一般人進不來。
大家都是葷素不忌的人,偶爾開兩句腔是常事,周舟說:“昨天他硬拉著我陪他看恐怖片,我說不要,他說他對不要過敏,讓我別說。”
這群人都是懂哥,聞言立馬會意,嘖嘖了兩聲:“床上還過敏麼。”
周舟挑了挑眉:“那得問他。”
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一個客戶的電話,周舟指了指手機,出去接電話。
隻留下程聿。
幾雙眼睛不盯著酒,眼巴巴盯著他時,他垂著眸漫不經心的笑了:“你要和我睡啊,關心我床上過不過敏。”
“你好騷!”裴書臣一時不知該捂褲襠還是屁股。
周舟出了包廂才接電話。
門隔絕了包廂內大半的聲音,聊了幾句客戶問起裝修方麵的事。
周舟讓客戶稍等,回包廂把嚴以祁叫了出來接電話。
客戶那邊問題有點多,站在門外還是有點不太清楚,兩人下樓出了會所。
這是一個建在園林裏的會所,出來曲折幽靜,隔絕了會所裏的吵鬧,沿著石子路能聽到假山流水和樹葉簌簌聲,安靜也隱蔽。
電話聊了十幾分鍾才結束。